我一指驾驶舱门口的那四位光头男:“看到那四人没有,癌症晚期,他们上这架飞机,就没准备活着回去。不信你们去问问。”
大圆脸迫不及待地说道:“TMD,敢唬我?我这就去问个究竟。”
我连忙嘱咐道:“欲速则不达,旁敲侧击,不露声色,否则,你俩会先一步命丧黄泉。你问问是否二把手的营救失败,如果失败了,他们肯定会坠机的。”
方圆双煞横晃着走向驾驶舱门,此时后部机舱已经无歹徒值守,我对Kate说道:“抓住时机,赶快动员身强力壮者做好准备,三人一组袭击一个歹徒,小孩和妇女、老人撤到后舱,快!具体行动,看我高举双手为号。”
Kate与空嫂们交流几句后,乘务组人员马上分头行动起来。
妇女、儿童和老人开始不声不响地向后舱转移,固执的婷婷坚持留在我身旁。
方圆双煞悻悻地走了回来,大长脸沮丧地说:“果不其然,这些人全是癌症晚期患者,里面的那位是他们的病友,只有他是黑手党成员,我二人的确被骗了。”
我连忙问道:“他们的二把手是否营救失败?”
大圆脸点了点头:“他们也可能以为我们也是死士,让我们祷告。并说,二把手的专机在意大利边境被导弹击中,很难生还。”
我沉着地说道:“不要慌张,你们立功的时候到了。只要你们帮助我们控制飞机,落地后你们肯定会获得宽大处理,也许会得到赦免,相信我,我从不食言。”
大长脸说道:“机长都挂了,副驾驶受伤,谁还能驾驶飞机?”
我坚定地回答道:“这方面你们不用操心,只要你们能进入驾驶舱,控制住里面的那个人,你俩的任务就完成了。趁着现在还在自动驾驶状态,赶快行动。”
大圆脸说道:“里面的那位四个多小时没出来了,我不相信他不上厕所。走,伺机而动。”
我说道:“就和那四位说,你俩想换班,还想在前面喝点儿酒。”
方圆双煞顺利地说服了四位光头佬,站在了驾驶舱门口,Kate为他们二人递上了两杯红酒。与上次不同,酒杯没有用玻璃杯,而是塑胶一次性酒杯。
我默念着:“只要方圆双煞进入驾驶舱,我就发信号。”
我示意婷婷解开了我手上的束缚,并将一个空酒瓶放到了我的旁边。我说道:“一会儿打起来,你千万不要靠前,一定要注意隐蔽。”
婷婷坚定地点了点头,我则目不转睛地盯着驾驶舱门口。
驾驶舱门口的绿色顶灯亮起,我则操起了空酒瓶,并快步移向驾驶舱门口。
方圆双煞已经做好了准备,一人在前,一人在后,严阵以待。
舱门刚刚启开一个缝隙,前面的大圆脸猛一用力,推开了舱门,后面的大长脸也迅速冲了进去。
我看时机已到,高举双手并大喊道:“Action(行动)!”
顿时,整个机舱乱成了一锅粥。骂喊声、拳头击中肉体的闷响、哭闹声连成一片。
我刚想冲进驾驶舱,没想到,驾驶舱的铁门轰然关闭,且听里面也是一片打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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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透过舷窗,只见飞机两侧出现了两架F35歼击机,我默念道:“不好,意大利军方可能准备空中击毁客机,现在应该是警告。”
我马上跑到乘务员的料理区,找到一支笔和一叠白纸,在白纸上写下:In a struggle(搏斗中),并加粗了字体。
婷婷马上将白纸贴在右侧的舷窗上。
我又接着写道:Control it immediately(马上即可控制飞机)!
一位空嫂将这张白纸贴在了左侧的舷窗上。
驾驶舱的大门终于开启,只见那位彪形大汉被反剪双手,被后面的人一脚踢出了门外,再看方圆双煞,脸上都挂了彩,但却笑容满面。
我让婷婷查看彪形大汉被捆绑的是否结实。另一位空乘则拿出了胶带,在彪形大汉的双臂和双腿间结结实实地捆绑起来。
我和副驾驶进入了驾驶舱,那位中国驾驶员也随之而入。
副机长马上打开广播说道:“尊敬的乘客,感谢各位的一路配合,我们已经重新控制了驾驶舱。”
顷刻间,整个机舱一片欢腾。
为安全起见,我关上了驾驶舱的铁门,而那位中国驾驶员,确切地讲,应该是中国机长,已经接通了旁边的F35战机。
副驾驶用意大利语说道:“我是IT842的副驾驶,我的名字叫阿拜尔,我的ID号是XXX,我们已经完全控制了驾驶舱。”
此时中国机长也接通了意大利空管,副驾驶用英语重复了刚才的话语,并申请降落。
意大利空管激动地说道:“IT842,欢迎回家。你们周边四公里内已经清空,最近的机场是那不勒斯机场,跑道已经清空,请在此降落。”
此时两架伴飞的F35也悄然离去。
副驾驶和中国机长用英语交流着,主要内容是各个操控按钮的位置和作用。
中国机长说道:“刚才在意大利境内盘旋时间太长了,燃油快耗尽了。”
此时机舱内的电话响起,我马上接了起来,原来是Kate的电话:“四个光头佬已经被制服,被结结实实地捆绑起来,不可能再有能力反抗,请放心!”
我问道:“大长脸和大圆脸如何?”
Kate话中含笑地说道:“他俩刚才也出手相助了,现在被旅客们当成了英雄,正在美滋滋喝酒呢。”
我重申道:“麻烦您告诉他们,我张晓宇以个人名义担保,保证他们会得到从宽处理,尽可放心。飞机与地面已经联系上了,我们会在就近的那不勒斯机场降落,让乘客们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