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事!鸣哥!多半是赌场的人怕我们联防队去抓赌,才派人跟踪我们!算是服了他们,我们穿便装都认出了!”刘一山轻描淡写起来。
“不是认得我们人,是认得这辆三菱!”阿松说。
哦。虚惊一场。
天已经开始黑了。街上行人车辆多了起来,忙碌一天的人们开始忙着回家、购物、吃饭,到处都显得异常热闹,充满着白鹭湖镇没有的活力与暄嚣。
这家好口福海鲜酒楼位于石井河边,清风徐徐,甚是惬意。环境十分干净整洁,停车场很大很方便。酒楼是复古风格的装饰,简单中透着厚重,质朴而不失韵味。酒楼共分三层,一楼是大堂,二三楼有很多包厢,服务员都是颜值很高的年轻女孩子,统一红上衣黑下装打扮,微笑着跟顾客们打招呼,或回答着客人提出的问题。
被一位长着大眼睛的漂亮服务员领进一间包厢。大家坐定,刘一山叫我点菜。我哪晓得点海鲜,认都不认得,更不晓得吗个味道,怎么点?忙推辞让刘一山点。刘一山把菜谱推给阿伦说:“我也是甲乱外经,阿伦点!喜欢呷吗个点吗个!”
“好咧!那我就不客气了,今日要好好撮一顿!”阿伦高兴地开始点起来。
王一山又掏出手机问江鹤飞过来了没?听飞飞在电话里说,在路上了。
阿伦偏着头问刘一山,带着狡黠的笑说:“山哥,舍得吗?点了个鲍鱼?”
刘一山白了阿伦一眼:“有吗个舍不得?为鸣哥接风,往好呷的点!莫帮我省钱!”说完大笑起来。
阿伦用笔在菜单上勾了一下,然后拿着菜单念着:“山哥,点这几甲菜,看要得不?一甲清蒸石斑鱼,一甲蒜蓉粉丝蒸扇贝,一甲白灼八爪鱼,一甲酱爆鱿鱼,一甲清蒸大龙虾,一甲香辣螃蟹,一甲清蒸鲍鱼,还有甲青菜!”
“可以可以!再加甲汤!”王一山说。
“那就再点甲冬瓜海螺汤!”
阿伦把笔及菜单递给服务员。
未上菜之前,服务员先上了两盘花生米、一盘腌萝卜、一盘酸甜口老(蕌头),这些小吃,样子很是诱人,一尝,味通也不错,偏甜,不及屋里同样的坛子菜味道正。
刘一山把服务员叫过来:“有小糊涂仙酒吗?拿两瓶过来!”
在部队时,我们外出呷饭就爱喝小糊涂仙酒,这酒纯正绵甜,酒后香味绵绵不绝。这味道刘一山忘不了,我也忘不了,一听刘一山叫小糊涂仙酒,就晓得他的心思。
斟满酒,碰一下,就着花生米腌萝卜还有口老,闷一口,一切情意尽酒中。
两人又说起部队的点点滴滴,回味总是那么美好,那么难忘。刘一山又说起了那次高连长组织的比试:“鸣哥,你真厉害,当时三个战友一起上,都没沾到一点便宜!”
阿伦和阿松听了,嘴巴都张开了,眼神里尽是疑惑,有这么厉害吗?
“还是连长厉害,一招就弄倒我了!我真不敢相信,连长这么厉害!”我哈哈笑起来!
刘一山也附和起来:“连长肯定厉害!你冇听指导员哇,连长拿过2005年全军大比武的全师徒手搏击冠军!哪可不是开玩笑的!”
“是啊!我们有幸跟连长学几手,也是缘份啊!”我是感叹自己跟连长学了“黑龙十八手”,那是真正的格斗技杀人技!
我跟高连长学“黑龙十八手”时,刘一山已退伍了。若是知道我学了“黑龙十八手”,这家伙说不定会缠着我表演两下。刘一山对打架格斗也很感兴趣,在连队时,刘一山功夫虽不及我,一般的战友真不是他的对手,那几个比他高半个头的东北战友也是他的手下败将,这家伙出手快、狠、准,一不留神就会上当。我与刘一山耍得来,感情好,除了是老乡这个原因之外,更重要地是爱好一致,都喜欢打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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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聊得高兴,弟弟鹤飞进来了,还有一个兄弟。两人都穿着蓝色制服,初一看,还以为是正经警察,看到臂章,才知是联防队员。看来鹤飞他们是下班就赶过来了,也许是还在当班,开溜来的。当然,这都不是事,是他们的领导刘一山叫过来的。
鹤飞先过来朝我叫了声“哥”,然后再跟刘一山、阿伦、阿松打招呼,再挨着我坐下。跟鹤飞一块过来的那兄弟,也跟大家打了招呼,听他口音,原是广东人。我们几个都说家乡话,所以这兄弟听不懂也说不上话,完全成了摆设,只有傻傻地看着。
好小子!让我好好看看你!几年不见,长这么高了,比我还高那么点了,这不又是一个大帅哥嘛!当兵第三年的时候,我回家探过一次亲,可没见到鹤飞,他已来广东打工了。
鹤飞看上去有些成熟了,经过几年的打磨,身上已没了那股学生气。只是他毕竟才21岁,仍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稚嫩和活泼。
虽说这些年国家大学扩招,给学生们提供了深造的机会,但事实是农村学生莫说读高中,初中毕业甚至未毕业就走向社会的仍占多数,像我们白鹭湖镇就这么个情况,江鹤飞是其中的一个。这个年纪这个文化在社会能有什么好的发展呢?建筑工地呷不了那个苦,白领又没那个文凭,最后的归宿就是进厂打螺丝,到饭店酒店卖场当服务员。而像鹤文这样能当个联防队员,看着比一般打工人风光,其实工资并不高,更没发展前途。不过,也算是幸运,工作起码轻松些自由些。
服务员也开始上菜了,一盘一盘地端上来,真丰盛!以前从没呷过海鲜宴,这下既饱眼福又饱口福了!感谢兄弟的盛情款待!
刘一山又叫了一件啤酒。看来,今夜是不醉不归了!
推杯换盏,感谢祝福久仰的恭维话哇了又哇,都是年轻人,也没什么拘束,气氛很是热烈。大家戴着手套,大快朵颐,吃得喝得真是尽兴!桌上的白酒瓶地上的啤酒瓶都空了。
结帐的时候,鹤飞倒是机灵,先过去了,阿伦阿松也醒事,要抢着去。都被被酒灌成猪肝色的刘一山叫住了,今天谁也别争:“鸣哥是我叫过来的,理应我接头洗尘!以后你们有的是机会请鸣哥的客!”
刘一山说时间还早,才八点多,嚷着要去唱歌,洗脚。我一听,连连摆手,不去了!坐了一天车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鸣哥,你是要帮我省钱?”
“不是!真累了!”
其实,我对唱歌一点都不感兴趣,我是个天生的乐盲,没有音乐细胞,在部队时一块唱倒能滥竽充数,独唱就会显原形,一句都唱不出。加上歌厅那气氛,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