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孩子被紧急送到卫生院,命是保住了,可也伤得不轻,医生建议送耒州人民医院。人命关天的事,谁都不敢大意,包扎之后又送城里了。
三伯在曾成报警后,也被派出所的人带走了。
葛甲休息是我从四架回来时父亲告上我的。到三伯家一看,鹤眉鹤灵两姊妹也在,一家人正慌里慌张发急,却又想不出办法。
当务之即是要把人弄出来,这关进去滋味不好受。问清情况后,我心里大致有了底,赶紧带上鹤眉鹤灵开车直奔派出所,我担心三伯被送去城里看守所,那就麻烦了。
找到杨所长,递上烟。上回因为傅一生,认识了杨所长,他对我印象还可以,一见是我,也吃了一惊。
我把情况跟杨所长说了一遍。杨所长听后,说:“原来是你叭叭伢!你哇的情况跟你叭叭哇的几乎一致!虽然是无意的,但造成了伤害事实!”
我忙问杨所长:“能不能先把人放出来?至于该担的责任以后再哇!”
杨所长说:“放人肯定不行!我可以先不将人送城里,让你叭叭在派出所呆一天。你先去看那细把戏,看伤得怎么样,如果能争取到孩子父母谅解的话,派出所也不会为难的!”
见杨所长葛样哇,也是有心帮我们了。向杨所长道谢后,我先与鹤灵鹤眉在禁闭室见到了委屈而又惊惶的三伯父,叫他老人家莫急,在派出所过一夜。
然后又带看鹤灵鹤眉去城里。到城里已经是这里九点多钟了,我买了些水果,等下看那细把戏用。
在人民医院的护士台,问到了孩子的病房。一推开了,只见一个矮小皮肤黝黑的女人在给一个头部包扎的小孩喂食物,一个三十多岁的赤着上身的男人坐在床头看看。
见我们进来,那男女也面面相觑,其实我们谁都不认识谁,都是陌生人。
一说明情况,那对男女并冇我们想象中的愤怒,也好哇话,对我们说,只要孩子冇事,我们也会谅解的。
他们心里也清楚,毕竟孩子有错在先,三番两次警告仍去偷钓才导致发生葛样的事。
我说那小孩:“头还疼吗?”
“疼!”他怎了点头。
“晕不晕?”
“不晕!”
“还记得发生的事吗?跟我说一遍!”
我问小孩是否晕是否能记得事情,是想判断他是否脑震荡。
小孩慢慢地讲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还蛮详细,并冇出现记忆障碍。说明他的伤冇我想象中的严重!
孩子已经拍了CT,从CT报告的字面看,孩子也应该冇好大的问题。为了有个具体了解,我拿着CT去问夜班医生,留下鹤灵鹤眉给孩子哇好话。
医生的回答跟我判断的差不多,目前看不出好大问题。但又哇,为安全起见,必须住院观察三四天,脑颅损伤比如脑震荡,CT是拍不出来的,完全看病人的临床表现。
我把医生的意见跟孩子父母说了一遍,孩子父亲也说,医生看完片子后也是这样说的。
我对孩子父母说:“出这样的事谁都不想看到,包括我伯父!但好在孩无大碍,还是听医生的,观察几天再说。什么时候出院听老师的!”
孩子父母点了点头。我从身上掏出2000块钱递到孩子母亲手上:“先拿着,如果医药费不够,我再拿!”
孩子母亲接过钱后对我说:“明天我们去派出所,跟所长说,孩子没什么事,先把人放了!”
这正是我想要说的,她居然先提出来,肯定是刚才鹤灵鹤眉两姊妹做的思想工作起了作用。
我对孩子父母说:“明早我再来看孩子,如果冇问题,我再带孩子爸爸去派出所,把人先放出来!”
孩子父母同意了。
回来的路上,鹤灵对我说:“鸣鸣,事情还冇处理,你怎么现在就拿钱给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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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灵的话让我吃惊,看来她冇想明白。
“姐姐你连葛甲道理都想不请楚?这钱迟早得拿!现在拿是个态度问题,要不他娘伢不满意,会答应良日去派出所吗?如果他们不去派出所,派出所会放人吗?派出所扣人只有24小时的权力。超过24小时,人家又不谅解的话,派出所会把人送到看守所!到时至今是呆半个月!就冲不送看守所,拿葛两千块钱也值啊!如果人家要讹我们,一直哇脑壳晕失忆,那叭叭就不是拘留的问题了,还有可能判刑!”
见我哇得葛样严重,鹤眉鹤灵吓得不吭声。
我担心夜长梦多,万一被梁秋生晓得了,从中作梗,就麻烦了。一大早我把师傅们送到四架工地,早伙也冇打,马上就赶去人民医院。
孩子正津津有味地呷着早餐,看来一切蛮好。孩子的病情并冇出现变化!
孩子父母也笑口迎接了我,可能是看到我手里拿着两呷包子走进病房的,心里有些感动吧。
我又随便问了下孩子的情况,孩子回答的声音也很清晰宏亮。这一切都是很好的征兆,说明冇伤到脑子。
见孩子冇好大问题,我一说,孩子父亲很乐意跟我去白鹭湖派出所,协商解决问题。
路上我跟孩子父亲聊了些,原来他夫妻俩来砖场做了四五年,孩子上小学六年级,马上要读初中了。孩子大了有点调皮捣蛋,父母也有点难管。这回又钓鱼被砖头砸了,好在冇出大事,也给个教训!以后不敢乱来了!
你伯父也太恶了!一条鱼值几个钱!怎么能拿砖头砸呢?打死人了怎么办?
我只能说,我伯父也不是有意砸人的,是想吓唬吓唬孩子,哪晓得阴差阳错给砸中了!现在肠子都悔青了!钓几条鱼好大的事!搞得人现在还在派出所!
孩子父亲说,我们是来打工的,哪想与人结仇?好在孩子冇事!协商解决吧。
半路,孩子父亲接到了一个电话,孩子父亲用普通话说,听语气,应该是他砖厂老板曾成打来的。
孩子父亲先还说两句,说孩子冇好大的事,让老板担心了。后来不说话了,只“嗯嗯”地应两声。可惜他没按免提,具体说什么听不出,但可以肯定,那甲电话绝对不安好意。因为孩子父亲一句话也不愿说,是怕我从中听出什么!
我预感到,电话肯定与梁秋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