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开始痛哭求饶，那态度转变之快，让姜墨误以为她去哪里学了变脸。

“没想到你还有理智可以交流。”姜墨来了兴趣。

要知道绝大多数畸变怪虽然可以口吐人言，但除了专业诱骗和含【死】量极高的开场白，一般都不怎么和人类说话。

因此，像柳依依这种可以理智交流，又特别贪生怕死的畸变怪，是很罕见的。

“你是杜文君的那条狗，杜文君来了吗？”冷静下来的柳依依问道。

“闭嘴！”

姜墨反爪就是一巴掌，呲牙威胁：“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呜…我知道了。”

此时的柳依依就像神经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看的姜墨连连皱眉。

“别哭了，我问你，当初是谁让你算计杜文君的？”

柳依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充满希冀的问。“说出来能换我一条命吗？”

姜墨被整沉默了。

诚然他不愿对人说谎，但畸变怪怎么能说是人？

“我可以保证不杀你。”

“不行，谁知会不会有第二个人？你必须保证我的生命……啊——”

说话间，柳依依左臂终于被踩断了。

姜墨从她身上移开，看着像蛆虫一样蠕动的柳依依，神色充满冰冷。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重组语言的机会。”

“呜……对不起。”

柳依依服了，快速说出了一个名字。“是盛芳，是她让我这么做的！”

盛芳是谁？

姜墨努力回忆着，几个呼吸间，一个胖脸女孩浮现在脑海中。

杜同学……有人指使我这么做的……是柳依依……

对方指认柳依依的画面重现，顿时把姜墨给整不会了，愤愤看向柳依依，搞了半天你们俩在这玩套娃！

“你敢骗我？”他怒吼着，两者对比，还是死掉的盛芳更可信些。

虽然那次清剿藤尸怪的任务中，盛芳所在小队被暂时认定为失踪。

但懂的都懂，在雾中迷失，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柳依依的情绪很激动，大吼着自己没说谎，就是盛芳让自己干的。

她据理力争，还将具体细节说了出来，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姜墨差点就信了。

“她没有说谎。”

就在柳依依绝望之际，006来了一句。

哦？

姜墨颇为惊奇。「你还可以给畸变怪测谎？」

“不是。”006解释道。“她并没有彻底转化为畸变怪。”

「不会吧？明明过了这么长时间……」

转头看向柳依依，难掩脸上的好奇。

「不过如此一来，那问题岂不是陷入了僵局？」

姜墨烦躁的跺了跺脚，他最讨厌这种藏起来的老鼠。如今盛芳已经失踪，那又该去哪里找答案？

期间，柳依依紧张的望着狗子，该说的都说了，她想逃跑，又害怕姜墨痛下杀手。

不过姜墨很快就注意到了她。

盛芳的问题先不提，眼前还有其他事要做呢。

“柳依依，这个房间是怎么回事？”

指了指房间里的矿石灯，他面露凶残，大有一副敢说瞎话就弄死你的架势。

“我……”

柳依依眼珠一转，“我不……。”

“你最好谨慎发言。”姜墨已经收到006测谎的信息。

“呃…我不小心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