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原自顾自拉着一把椅子坐下。石宝和鲁智深对视一眼,两个人很默契站到任原身后,就跟两个护法一样。
邓元觉苦笑一声,然后也拿把椅子,缓缓坐下,现在自己多面受敌,自己能说不吗?
“元觉大师是歙州人对吧,为什么会在莆州出家?”
任原对于这种情况下的谈话,一般就是讲故事忆童年,说曾经把情谈,只要能给人弄哭了,嘿,那就是成了。
“曾经的一些故事……不提也罢。”
“那我讲个故事,大师听听?”
来了,任原要开始表演了。
“施主请说。”
“从前有个一心追求武学的小伙子,他娶了妻,但因为他过于沉迷武学,所以忽略了自己的新婚妻子的感觉。”
任原的话刚一开头,邓元觉就猛地坐直了身体!
“成亲那么一年多,这个汉子碰自己妻子的次数,屈指可数,还经常因为出去请教武学,一走就是个把月。”
“后来有一天,他回家时发现,自己妻子,居然和一个陌生男人,睡在了同一个床榻上!”
“那个男人,是他那个县县令的儿子,全县最有名的花花公子,最喜欢勾搭刚新婚且守空闺的女子,这汉子不顾自己妻子的感受出去学武,就很自然被人钻了空子。”
“然后,那汉子当场就杀了自己妻子和那个花花公子,然后就被县令全县通缉。”
邓元觉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然后,这家伙为了躲避追杀,就去了自己哥哥家里,结果却没想到给自己的哥哥带去了灭顶之灾……”
“对,然后他的哥哥,嫂子,还有老娘,都没了。”
邓元觉突然抬起头,打断了任原的话,把这个故事接了下去。
“再后来,他就一路逃难,逃得远远的出家了,等学成一身好武艺之后,他又重新回到家里,杀了当年害他的县令全家,然后再次被通缉,为了不连累寺门,他便主动离开,开始流落江湖。”
“是啊,一个原本生活好好的汉子,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呢,元觉大师?”
“看来,施主对我很了解,这些往事,如果施主不说,我都快想不起来了。”
邓元觉虎目有些微微泛红,任原刚才这突然的忆往昔,真得是说到他心里去了。
原本内心中,那被自己封印起来的事情,再次出现在自己脑海中。
“你说,如果那个汉子,没有沉迷武学,而是好好和自己的妻子生活,是不是就会避免后来的事情?他会和妻子很幸福,他的哥嫂,他的老娘,都会活的好好的?”
“我不知道。”
邓元觉摇头,对于这问题,他内心一直不敢正面回答。
因为他也曾想过,有可能,就是自己年轻的执着,害了自己全家。
一想到那样,他就更加不能原谅自己。
所以,他只能不去想,把自己变成一个出家人,试图忘掉这一切。
“忘记这一切,这并不是很好的做法,元觉大师,我认识一个出家人,他经历过生死大劫,对这些东西,有自己超脱的看法,你如果没意见,要不,去我那儿,说说佛法?”
邓元觉猛地抬头,看着任原,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虽然你打着柴家的旗号,但你绝对不是柴家人,这位施主,能否告知小僧名讳?”
“哈哈哈,元觉大师好眼力,在下任原,江湖朋友捧场,给了一个擎天柱的绰号。”
任原靠近邓元觉,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话说。
“我觉得,元觉大师在我这儿得到的佛法,会比在那个方十三那里得到的更多!”
“怎么样?元觉大师?或者说,邓彪兄弟。”
PS:说几个题外话,有兄弟留言说,要李清照做女主,书中时间是1112年,李清照1101年就结婚了,你们居然要对一个结婚11年的人下手,这种曹孟德行为……哈哈哈哈。还有兄弟留言说,收辛弃疾,收陆游啊!还是那个问题,此时是1112年,陆游他爹都还是个孩子,至于辛弃疾,他爹可能都还在娘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