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教师,你觉得你那个师弟,会上山么?”
张清问身边的栾廷玉。虽然说现在梁山上大伙儿都有了新职位,但兄弟们相互之间,还是更习惯用以前的称呼,但手下的士兵还是称呼他们在梁山的职位的。
“我那个师弟啊……”栾廷玉想了想。
“他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只是很多年不见,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我听说当年你师弟的提辖的位置,应该是教师你的?”
张清上山晚,对于栾廷玉的事情,了解的不算太多。
“那倒也不是。”
栾廷玉平时话不多,和杨志之前有点儿像,都是闷葫芦。
“栾教师,不介意的话,详细说说?”
“对啊栾教师,都是兄弟,说说呗,我们还不知道这故事呢!”
张清一脸想听八卦的表情,不仅是他,身边的龚旺和丁得孙也凑了过来!
“嗯……好吧。”
栾廷玉看着身边三张大脸盘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开始说道:
“我师父,之前也是禁军出来的,他在登州老知府那里,有个人情。”
“那时候我和我师弟在师门学艺,他是一个悟性很高的人,虽然入门比我晚,但很快就同时掌握了鞭法和枪法,并都练得精熟。”
“后来师父大限将至,就说能举荐一个人去登州当提辖,我们两个人互相谦让,但师父的意思是,这个人情如果不要,那就浪费了,所以就让我们两个人比武,谁赢,谁去。”
“那……栾教师你输了?”
因为现在孙立是登州提辖,所以龚旺和丁得孙觉得,栾廷玉输了。
“我没去。”
栾廷玉摊了摊手:“那时候,我那个师弟,已经成家了,有媳妇,还有个小舅子,他家里还有个弟弟,一家人都指望他呢。”
“所以,做师兄的,当然要替师弟考虑,我在比武的前一天,就离开了师门,那最后的人选,自然就是我师弟了。”
“至于我,后来就在江湖上流浪,然后去了祝家庄……再然后就上山了。”
栾廷玉说到祝家庄的时候,还稍微停顿了一下。
“唉,没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教师若不是因为当年的选择,现在怎么能在梁山呢?对吧?”
看着栾廷玉有些伤感的样子,张清赶紧开口,给他台阶。
“就是就是,教师,咱们兄弟们一起,做出一番大事业,不比在小小的登州当个兵马提辖强?你说对吧?”
栾廷玉释怀地笑笑:
“谢谢兄弟们,不过我没事,早就想通了,再说了,现在在梁山,这么多兄弟们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我还期待着咱们梁山继续做大做强呢!”
“这就对咯!栾教师,既然当年,你错过了和你师弟的巅峰对决,那今天,我们马七团给你掠阵!”
张清等人表示,这一次的功劳,我们兄弟们就让给你栾廷玉了!
“张清兄弟……”
栾廷玉有些意外,哪有把功劳往外让的道理?
“哎呀,栾教师,你比我们年长,就是我们的好哥哥,这一次就当弟弟们给你的见面礼,你要是过意不去,下次在还回来就行了!”
“再说了,你当年为了你师弟一家人的生活,都能把官位让出去,我们现在难道不能把功劳让给你么?”
张清摆了摆手,示意栾廷玉不用多言。
这一次,他们马七团,就想看看这对师兄弟之间对决!
能看热闹,还打啥呀!
看热闹,他们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