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争?那就只能等着你二叔三叔他们来争”
“那...指不定咱爷们儿现在已经在凤阳种地呐!
“呃...”朱标想了想,若有深意的对朱雄英说道:“怕是地也种不了...”
“原来父亲什么都知道...”
“嗨嗨嗨,扯远了...”朱标摆了摆手:“今儿个跟你说的,记住就成,甭出去了瞎嚷嚷”
“咱们接着说你皇爷爷...”朱标又想了想,一拍大腿:
“嘿,你还甭说,这一来二去真让孤悟出来了些道理!”
说着,指了指窗外:“就比如这次的事儿吧”
“你要考虑的,不是这些人该不该杀,该怎么杀...”
“既然已经决定挥刀了,那...”
朱标突然回头,严肃的看着朱雄英:
“雄英你记好了,凡上位者,最忌优柔寡断,做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亡命”
“那是最要不得的”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这个时候,你就不需要考虑什么该不该杀,为什么杀这类愚蠢的问题了”
“最应该考虑的,就是杀了人之后,会带来的后果”
“之后要如何安境抚民,如何春风化雨的把这件事压下去”
“这才是最应该做的事儿”
“这就是孤苦苦思索一年之久,为何陈友谅、张士诚之辈最初俱比你皇爷爷势大,最后却输给你皇爷爷的原因”
“其中一点就是你皇爷爷的善后...建设事宜,比他们做的更好”
“再说这儿,国朝新立,为了纲纪律法,有时候重典杀人,确实迫不得已”
“不然你皇爷爷怎么会...有时候,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修罗刀下证菩提...”
“杀人容易,可要怎么做好善后,才要多些思量...”
听到这,朱雄英笑了笑:“父亲说的意思是要怀着一颗仁慈的心去杀他们?”
“啊?”朱标愣了一下,笑骂道:“什么经到你嘴里都给唱歪了...”
接着又是一顿:“话糙理不糙吧!”
“儿子懂的”朱雄英想了想:
“所以皇爷爷之前的加恩五省钱粮,还有这次修河,父亲要用我...内帑的钱,也是为了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在造势喽?”
“差不多,孤确实是有意为之,可你皇爷爷却不是,免税是朝廷早有打算的,你皇爷爷顺手为之,找得由头而已”
朱雄英想了想:
“那皇爷爷不是为了大军出征在攒军粮吗?”
“嗨”朱标摆摆手:“那都哪门子的事儿了,等将来打大仗,你就明白了,国力才是最重要的,其他所有的事儿都要靠边儿”
说到这,朱标有些感叹:“要藏富于民呐”
眼看宫门就在前头,朱标突然扭头对朱雄英说:
“对了,这种善后还有一招更简单有效的...”
“嗯?还有?”朱雄英瞪大了眼睛:这种事儿还能举一反三,朱标的心可是彻底的黑透了...
朱标摆摆手:
“这次倒没有必要,如果是牵扯到万人以上的大案,把那个审官杀了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