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堆笑,一脸的关切:
“那可不是...臣也是十分的想念殿下呀...”
“殿下近来吃的好吗?臣那刚得了几个广东厨子,殿下要是得了空可以尝尝他们的手艺...”
说着还回味般咂摸了下嘴:
“甭看汤煮的跟个清水似的,还算有股子滋味!”
朱雄英笑着点点头:
“会有机会的...不过舅爷近来时候深居简出,倒是有些时候没见了...都忙啥呢?”
“嘿嘿...”蓝玉神秘的一笑:
“前些时候陛下下旨,说要武官子弟习骑射校艺,过些时候还要大比呐!”
“臣这不是担心臣家里的闹儿丢了臣的人...嘿嘿,就一直在家教他习武...”
“大比?”朱雄英有些好奇。
“是呀...”蓝玉神秘的笑了笑说道:
“咱还听说有的小子在私底下开了盘...打赌谁能拔得头筹...”
“都是谁?”朱雄英十分的有兴趣。
蓝玉想了想:
“有颍川侯府的傅让,卫国公府的邓镇,还有江夏侯府的周骥”
“除此之外有延安侯府的唐敬业,还有咱家的闹儿...”
说到这,蓝玉鼻孔朝天,十分得意的仰着脸。
“那倒是应该恭喜舅爷了...”朱雄英笑着拱拱手。
接着又有些纳闷,李景隆也是勋贵中的风云人物,怎么没提起他...
想到这扭头看了眼李文忠,才接着问道:
“那九江呢?怎么没听舅爷提起?”
“呃...”蓝玉一滞,也微微撇了一眼竖着耳朵的李文忠,才压低了声音对朱雄英说道:
“所有的爷们都认为李景隆是个赔钱的货...都把他和几个不能习武的药罐子分到了一堆儿...”
“还有人说就连汤家病秧子活着的那会儿都比李景隆喘的气粗...”
汤家病秧子,是汤和的嫡长子汤鼎,自小身子虚弱,前年征伐云南病死军中,肺疾。
李文忠耳目清明,又刻意的听着,蓝玉小声的嘟囔他当然听见了,不禁脸色一黑,嘴里小声的骂骂咧咧。
朱雄英从口型上看出来,应该是遭了娘瘟的...直娘贼...入你娘之类的话。
“蓝玉!”李文忠脸色有些不善:
“你的马槊还要不要?”
“要,咋能不要”蓝玉大剌剌的应承着,满脸的不以为然。
旁人害怕得罪李文忠,他却不怕。
都是太子党,李文忠仗着是老爷子的外甥得了个开国的公爵,但你也管不到咱头上。
咋?你儿子是个草包还不让说啦?
他本来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想到什么说什么,这次刻意的压低声音他认为也是给了李文忠面子。
不过又想了想,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这才赔着笑脸拱了拱手:
“是在下失言,给曹国公赔罪了...”
朱雄英有些尴尬,他真没能想到蓝玉会这么说。
想了想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
“大伯不必介怀,舅爷也一向粗鲁惯了,呵呵呵”
“再者我认为,伏久者,飞必高,九江一定不会辜负大伯的希望...”
“殿下吉言...”李文忠脸色稍微有些缓和。
不过后来朱雄英听说,为了督促武艺,李景隆没少挨揍,每天几个军中百战的将士轮换着操练。
受不受罪不说,弓马确实好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