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理万机,随便吩咐下去就给忘了,之后这个草台班子就养在了颍川侯府,好吃好喝供着,就是不准走。
侯门大院的气派让这一行人颇为惶恐,刚开始的那些天连吊嗓子都不敢太大声儿。
可既然知道里面有太子爷看上的人,傅友德也少见的礼贤下士,陪着这些人家长里短的絮叨了一阵,好言抚慰,姿态放的很低。
不过他却拒绝了这个班子给颍川侯府唱戏的请求。
太子爷有心,说不准哪天就进了宫。
一个唱戏的,封妃封嫔倒是不可能,可话说回来也是朱标的女人...听朱标的女人唱戏,他傅友德还没有那么大的脸。
可老这么养着也不是个事儿,这几天傅让就老想着提醒一二,可每次都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朱标自己记了起来。
朱雄英出宫去了徐家,这让他也感觉自己有什么事情忘记了,想了好久才想起来。
朱标忘了,下头的人却没忘。
他们忙坏了,太子爷看上的人,她的意见虽然不重要了,可也不能给太子爷添了恶心。
锦衣卫去了她的老家,把那女子的祖上八辈儿都查了出来。
就连宫里都偷摸的上门了几个嬷嬷...
徐家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昨儿个宫里传了话,这让徐允恭心里的一块儿石头落了地。
接待规格也是空前,所有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地方全都擦了一干净。
地上不能有落叶,马厩里不能有马粪。
尤其是朱雄英可能会去的地方,演武场还有放满兵书的书房。
府上的家丁也换了干新的衣裳,徐允恭下了令,他们的脸上无时无刻都要有着笑容。
不过牲口棚里的牲口却是一副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连带着那三只白鹇,都被上了链子。
往常都是徐达的心肝宝贝,可被徐俏儿应承给朱雄英炖了。
徐允恭松了口,把他们饿了好几天,要去去脏器味儿。
徐俏儿也罕见的浅画眉妆。
一把清水就洗脸的人,如今让她有些不自在。
衣着也不复往常的黑色,换了一身大红色的窄袖纱裙。
“大小姐...你好美啊...”徐叶有些惊叹。
徐俏儿挑了挑眉毛,随了徐允恭的面相,她是剑眉,有那么一股子英气。
肤白如雪,眸如点墨。
对着镜子怔怔的看了半晌,徐俏儿站起身。
纱裙更为修身,纤腰盈盈一握,更显腿长几分。
长发披散在背后,更觉清雅脱俗,还有惊鸿的风姿。
她在原地转了个圈,让裙摆荡了起来,又缓缓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