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盖个亭台,告老子的状,我挖个池塘,好,告老子的状,我发落几个人,好,还告老子的状!”
“瞅把他们话稠的呀...好贼子!”
秦王的语气中带着严重的愤懑与不屑。
他不认为这些文官真的能怎么着他,说破大天他也是老爷子的嫡亲儿子。
不看僧面看佛面,老太太还在那呢,老太太说句话,对于那些官员来说可能就保一条命。
首封与秦,也足以证明他的腰杆子有多硬气,天下第一藩,又连年狩猎塞上,也是实打实的战功赫赫。
他可能不是一个好王爷,但确实是一个狠角色。
同时受封燕王的朱棣,在这哥俩面前甚至连高声说话都不敢,秦王打个喷嚏,他都要紧张个好半天。
疾声厉色的骂了半天,朱樉才有些颓然的苦笑一声:
“说实话…”
“要不是大侄子封太孙,我是真不想来…老爷子那人…我害怕…”
说着一脸担忧的看着朱棡:
“你说…真要是骂出火气拦颈给我一刀…”
说到这,朱樉嘴上一顿又有些迟疑,旋即展颜一笑:
“嗯,这倒不至于…应该不至于,可真要是当着文武百官赏我几巴掌,我上哪说理去?”
就他干的那些事,朱樉心里门清。
要是换个姓,怕是坟头草早就割了几茬子了,就算是换个娘,怕也得落一个夺爵圈禁的下场。
越想越害怕,祸害百姓就不提了,单单他宠妾灭妻这条,老爷子都能把他绑到房梁上抽。
可想想,他就是不喜欢王保保的妹妹,那个元人,要说模样不差,也知书达理,可他就是喜欢不起来。
宁愿不要儿子,也不能让她诞下朱家的子嗣,更关键的,是不能让她诞下以后的秦王。
所以他只比朱标小一岁,可长子还是宁河王邓愈的长女所出的庶子,今年才一岁。
“嗨…”朱棡摇摇头,说实话,他不怎么担心,他就是听个曲儿,车裂个人,他的事儿比朱樉小的多。
所以他扯开了话题:
“咱们是来观礼嘛,封太孙,又不是上杆着挨训…”
“二哥给雄英捎了啥东西?”
“没啥”朱樉摇摇头,把眼中那抹担忧压下去:
“你知道的,西安坟多,有几个村子上的刁民刨了几个古墓,我给没收了”
“其中几件古董不赖,我就捎来给雄英玩儿个鲜,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