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说的可难听多了,当着和尚骂贼秃,当着朱樉的面把他一顿腌臜。
这让朱雄英差点没绷住脸笑出来。
咳嗽两声压住笑意,一手指着门口,看着朱樉又说道:
“我都听说啦!”
“说秦王是个杀人不眨眼,头顶流脓脚下长疮、一身坏水儿的坯子…”
“这要是让秦王知道咱冒充他,他还不得把咱们一家活剐点了天灯呀…可怜我那个还不到两岁的尚烈弟弟呦…”
看着朱雄英和朱柏一唱一和的腌臜他,朱樉脸都绿了。
他颧骨耸动,脸上也不自觉的呈现一种房事到极致的痉挛。
看着男子有些警觉的的眼神,和下意识往后撤的步子,他的嘴角又不自觉的抽搐两下,然后一把拽下腰间的金印递给他:
“本王的玺授,拿去验…”
面容苍老的汉子瞥了眼朱樉手里的金印,也没伸手去接,依然警觉的看着他:
“草民不认字…”
“这…混账…”朱樉暗骂一声,又有些无语的陷入沉思:
“我应该怎么才能证明我是我自己…”
朱樉呲着牙想了半晌,抬头看见男子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他又干笑一声:
“其实我真的是秦王…”
苍老男子摇了摇头,又有些狐疑的说道:
“我听人家说,王爷大印上边刻的是大龟…你这块不像…”
“你!…”朱樉彻底急了,瞪着他看了良久,才又眯缝着眼说道:
“那么大块儿疙瘩,谁能天天揣身上?”
男子又不说话了,但看着朱樉一脸的气急败坏,他倒是真的觉得,这伙儿人是出了宫的王爷。
毕竟冒充皇族招摇撞骗的还是非常少见的,尤其是在汪泉堡,这个离京城没多远的地方。
只是朱雄英的做派让他十分吃惊…
这就是前些时候大张旗鼓封的太孙?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不像个正常人呐…
但朱樉拿不出自己身份的证明,还是让场面有些僵硬。
最后还是侍卫们解了围,这次出京为防不便,他们身上揣了不少的别的腰牌。
这个男子虽然没见过秦王金印,但对于一些基层的令牌还是极其熟稔,他不认字,但对于腰牌上的图案却是记忆尤深。
他也丝毫没怀疑这些令牌的来历,腰牌造不了假,一块两块可以说他们是偷的,可十块八块放在一起…那他就是真的秦王!
只是如今虽然证明了这群人是真的王爷,场面却更加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