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将?”
“额…”李景隆又摇了摇头:
“那倒也不是...就说让臣跟着跑跑腿儿...”
虽说只是跑腿儿的活计,他也极为满意,嘴直接咧到了耳朵后头...
怎么说也算是凭借努力步入仕途了…
论起来,除了朱雄英,谁有他在这件事儿上出力大?
自己爹是开国的公爵,还和皇帝是亲戚,他又年轻,怎么说也算是高开高走了…
想到这些,他又得意洋洋的摇头晃脑:
常遇春大将军...徐达大将军...傅友德大将军...以后怎么着不得让咱爷们混一声李景隆大将军?
呵呵呵,真是好听啊...听着就提气!
看着他一脸的踌躇满志的憧憬将来,朱雄英也笑着点点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有心了,事儿办的也不错…”
“去吧,李功臣,这两天放你个假…文华殿先不用去了…”
李景隆四下看看,这一路上他可说了不少的话,眼瞅着前头就是奉天殿了,他就喜滋滋的答应一声:
“诶!”
“臣目送殿下…”
……
李景隆走后,朱雄英就和朱樉、朱棡三个人,在奉天殿门外努力的拍身上的土。
朱标那个人…他们仨都有些怵,生怕吃了瓜落。
所以接到了他的信后,就一路上奔忙的马不停蹄,沿途也没来得及修整,换身衣裳。
不过好在,身上也就是浮土多了些,没有泥…
等拾掇的差不多了,留下一地的烟尘,他们迈步走进了奉天殿:
“孙儿参见皇爷爷…参见父亲…”
“儿臣参见父皇…参见太子…”
朱元璋从奏疏里露出头,虽说书房离门口远,但他这里极静,也从来没有人敢在这叮叮哐哐的拾掇衣裳。
所以他早就听见了,这三个人像是放炮一般的动静。
他放下御笔,眼睛弯成了月牙,冲朱雄英摆摆手:
“来,过来…”
“诶!”朱雄英刚站起身,一旁的朱标就惊呼出声:
“吆!”
“这不是朱大少爷吗?稀客呀…”
“怎么,大少爷舍得回来了?”
朱雄英脸上一苦,站住脚扭头看着朱樉。
顺着他的眼神,朱标又瞄向朱樉和朱棡,也是一副惊讶的语气:
“哦对,还有你们俩,朱二爷,朱三爷,你们二位…怎么进宫了?嗯?”
“大概是踏青过瘾了?还是大侠也当够了?”
“要不要孤给刑部打个招呼,把牢里的死囚放出来,让你俩再舒坦舒坦?接着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哈哈哈…”朱元璋一脸的眉开眼笑,又冲着朱雄英摆摆手,等朱雄英磨蹭着走到他身边,他先是伸手在朱雄英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又笑骂道:
“兔崽子…”
“咱跟你说了,让你早些回来,在外边儿还跑的没完了…”
说着直接站起身,伸手扯着朱雄英的手往外边走:
“妹子下了面条,都是你喜欢吃的…”
“走,跟咱吃面条去!”
看着朱雄英笑的露出大牙,朱标不吭声了,撇撇嘴有些生无可恋的瞥了眼朱元璋…
怎么回事?还能过不能?
你是皇帝,活儿还没干完就想吃饭?
“父皇!~”他唤了一声,又提醒道:
“镇江等地开了春儿就没下过雨,兴许有旱…您刚才还说刻不容缓,让地方官筹措一应防备呐…”
“渍…”朱元璋吧唧吧唧嘴,弯腰看着朱雄英:
“大孙,你说…”
“啊?额…”朱雄英一愣,想了想说道:
“兴许有旱也不是一定有旱…再者浙江等地雨水丰登,搞不好清明过后就会下雨了…”
“可雨水晚临,粮食减产是一定的…依孙儿看,不妨免除当地夏粮?”
看着朱雄英试探的眼神,朱元璋笑吟吟的捏了捏他的脸:
“好好好…咱尊你的旨,呵呵…”
说着扭头看着朱标:
“传旨,免浙西洪武十七年夏秋税粮…具体的府道县,让户部议出来个章程给咱…”
“即发即办,晌午后咱就要看到…”
说完又是一摆手:
“吃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