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亮服软,李鄂也不饶他,继续熟悉着自己在路上揣摩的拳路。
别说,自己揣摩,就是不如打人实战,一番试手下来,李鄂的收获还真是不小。
见孔家兄弟被打的不堪忍受,李鄂手上稍稍加力,就把兄弟俩打的厥了过去。
之后,下到沟底,拾了一根哨棒,又将之前那十一个孔家庄客一一敲晕。
顺道舔了包,收获了不多的大钱、碎银,以及孔家兄弟俩的御寒锦袄,他这才担上裹铁扁担,追前面的张巧莲去了。
李鄂这头猛虎,拦路打完,挑着担子走了。
孔家兄弟跟庄客们,一直捱到一个时辰之后,才有一个庄客悠悠醒转。
陆续拍醒了鼻青脸肿,被冻的瑟瑟发抖的庄中大郎、二郎,以及一众庄客。
一行人或在路上,或在沟底,都有大难逃生的感觉。
“好个大虫,拳脚端的厉害!
哥哥,此类道人装扮的好汉,之前也没听闻过。
江湖之中,倒有几个好道士,但岁数本领又对应不上。
你们且架了我们哥俩,回去先问问师父这好汉的由来。
人家这次不杀我们兄弟,下次就未必了。
若师父也答不上来,江湖水深,咱们兄弟还是待在庄中好好习练武艺吧。
这顿打挨的实在冤枉,早知那道人说的是真事,我断不会招惹他的。”
食肆之外被李鄂贯了两次,道路之上,又被暴揍一番。
孔亮也算是真正识得江湖厉害了,支使庄客架了鼻青脸肿、浑身疼痛的哥哥孔大郎。
一行人意气风发的追来,又一瘸一拐、跌跌撞撞的往孔家庄而去。
众人行至半路,又遇点起庄客,汹汹而来的师父宋江。
见众庄客簇拥之下,矮胖的师父面带喜色,被庄客架着的孔家兄弟对望一下,心中也生出了不喜。
若是一路顺遂,得了李鄂行囊包裹,弟弟孔亮之前的交待,不让师父带人前来,也就无所谓了,无非再分一份儿而已。
但如今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孔家兄弟两人的面皮就有些挂不住了。
生在乡间,混的就是个名声,兄弟俩这次模样狼狈,被庄客传了出去,势必是要影响孔家庄声名的。
“孔明、孔亮怎生如此狼狈?
可是遇着强人了?”
见孔家兄弟被庄客托架而回,宋江也加快了步子,上前就是一番嘘寒问暖。
与哥哥孔大稳重不同,孔家二郎孔亮心思更活泛,交游也广阔,嘴上也灵便,只将如何在食肆遇了李鄂。
如何被警告暴打一事,说与了师父宋江,听的孔家兄弟际遇,宋江也皱起了眉头。
“天下英雄,少我宋江不知其名号的。
听孔亮所言,如此英雄定非凡俗之辈。
如今出现在山东地面,我等不能相识,却是人生憾事了。
要不再让人追去,问问名号,兴许就是旧友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