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哈哈大笑,拿手直抹眼睛。
苏越战玩味道:“嘿嘿,许莲一生气,就去买了咱桌饭菜的单子,事后看来,这是正确的。不过,今天中午花去一百二十元,江乡长,您可得批准报销啰!”
“报……哈哈……必须报销!”江宁抬手指着气呼呼地翻着白眼的许莲,一边答应,一边狂笑,上气不接下气。
闲聊一阵,苏越战疑惑道:“下步咋办?”
江宁大手一挥,干脆道:“该咋办就咋办,静候下文!”
见副乡长如此态度坚定,三人没再说啥,随即离去。
江宁拨通桌上座机,向县委常委办副主任杨婉青绘声绘色讲述了今日招标过程,同时感谢罗雪松局长的鼎力相助。
杨婉青灿然道:“如愿就好,这件事嘛,别说协调建筑公司,就解决一两百万资金而已,其实,嘿嘿,对于财政局长来讲,简直算不上一盘菜。”
江宁笑道:“杨姐,其实我也算不上一盘菜,之所以能够如愿办好这些事,实则是杨姐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江宁心中有数呢。”
杨婉青嘻嘻笑道:“你小子知道就好!对了,差点忘记给你说八卦啦,关于何广伦下步职务变动之事……喂,喂,你在听没?喂,你个死东西,究竟在听我说话没?喂……”
此时,年轻人手中的话筒已经远离耳畔,停留在半空,仍然传出“喂喂”呼叫声,只是拿话筒的人如同一个失去线牵的木偶,呆呆望着俏立门口那个风姿绰约的女人,那个眉眼带笑静静瞧着自己的中年女人。
直到女人袅袅入屋来,江宁如梦方醒,赶紧挂上话筒,快步从桌后出来,毫不犹豫地一把抱住中年女人,手上很用力,也箍得很紧,嘴里发出梦呓声音:“大姐……”
被小男人狠狠抱住的中年女人轻拍他的后背,突然自己都觉得胸前压得喘不过气来,俏脸迅速红了,赶紧用手轻拍他后背,柔声道:“办公室呢,你也不怕同事看到,因此造就一场误会?”
江宁“噗嗤”一声笑了,随即松开怀中人,双手把着女人双肩轻轻摇晃两下,随后拉着她相挨坐在木制简易沙发上,悲喜交加说道:“大姐,您终于来看望我啦!”
卿幽兰抬手替他理理额前乱丝,眼含爱怜,柔声道:“瘦了,也黑了,不过,更成熟稳重了!”
江宁如同弟弟在姐姐面前那般受宠模样,抽着鼻子点点头,一脸欢喜连声追问:“大姐,您咋来横山啦?是因为公事还是私事?若是公事,需要我做啥?若是私事的话,那就全权交由我去办理,可否?还有,您来横山之前也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我惹您生气啦?不对,您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对不对?”
卿幽兰灿然笑开了,傻娃儿,我先回答哪个问题?
当听说柳清柔来横山乡崖口村小学校支教时,江宁猛然一拍自己脑袋,愧疚道:“哎呀,都怪我忙昏头了,前几日许校长报告了县教育局安排一位支教老师来横山,我也没多问,要是当时我知道是清柔,定会来您办公室作好对接,并亲自来县城借你俩,哎,失了礼数,真是该死呢!”
卿幽兰抿嘴一笑,站起身,环视办公室一圈,随后偏着脑袋瞧着昔日秘书,嘴角微微翘起,灿然道:“你觉得惭愧也行,那今晚请我吃晚饭吧,勉强同意你将功补过,如何?”
“真棒!我马上安排!”
下班后,江宁叫上社服办三位同事作陪,当然除了卿幽兰母女,还有春阿姨许文春校长。
他让许莲先行去军军饭店安排菜品,自己陪着老领导去学校接许文春和柳清柔。
见到那位眉如远山的姑娘,年轻人强压心底翻涌的滚滚紧张气息,可是招呼的声音依然带着颤音:“清柔,好久……不见……您能来横山,我很……高兴!”
许文春笑得前仰后伏,臊得副乡长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柳清柔大大方方伸出葱白小手,抿嘴笑道:“江乡长是学校的领导,从现在开始,也是我的领导了,还望您支持。”
江宁一愣,赶紧回握手,只是轻触一下,如同触电般,赶紧缩回来,顺势摸摸烧得发烫的脸庞。此时他很想拿镜子照照,看看自己脸蛋是否红得像猴子屁股。
世间有情男女啊,总是这般奇妙。
明明只见过一面,却永远记在心中,好似相识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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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当天晚上回到乡政府寝室,就是多年后,头枕妻子柳清柔双腿躺在沙发上的江书记,聊起当年横山那顿晚餐,仍然不记得详细过程,只记得整晚脑子里那份昏沉。
夜深人静时,决定留下来陪女儿一晚的卿幽兰躺在硬邦邦的床铺上,满脸担忧道:“清柔,你再次确认一下,是否真就在横山支教四个月?”
少女钻进母亲怀里,紧紧搂着丰腴又柔软的腰肢,嘻嘻笑道:“当然,还要问么?我突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