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走了进来,扫了一眼,看到方可,晚儿摇摇头,月灵移开目光:“你倒是清闲,全让我收拾了!”
“呵呵,是谁等不及?”星牧好笑的看着月灵:“这次去没见到那个叫临风的?”
“他?他死了!”月灵似乎也不太习惯自己的身上有这种气味,皱皱眉:“你都好了,还叫晚儿他们守着你?”
“嗬,才回来就这样对我个病人!晚儿姑娘,上官兄这两天多谢你们照顾!”星牧的精神很好
晚儿仔细看了看觉得没有问题:“那,我和潇就先走了!”
月灵站起来,挡住星牧的视线
晚儿和上官潇小心的走到屋外,月光洒下来,笼着他们,一阵风过,方可额前的发丝垂落,露出泪滴形的宝石,月光打到宝石上,千万缕的散开,一道极强的真气振开晚儿和上官潇,一个人影悠然的出现,方可也站了起来
“方可,你做得很好!那副卷轴没有存在的价值了!”人影渐渐清晰,是个绝世无双的女人,风姿绰约
方可只是看着她,女子笑了:“是在怪我吗?”
方可有些不情愿的点点头,女子温语温言:“多少代的传人都是没有经过考验才会被世间俗世所害,你的母亲也不例外,可是世事纷繁,那里是一人一力可以改变,当年的我也想过是不是以我之力可以改变一些事,结果这世间不过就是一个有一个的重复,哪里能由一人左右?”
“我为什么会通过!”方可终于开口
“你和我是一样的人,只是你没有经历过我那时的波折,而我也不希望!”女子笑意嫣然
“于是你……”方可不知该不该感谢她的好意
“是的!所以现在有些事早已注定,不要在想着改变它!”女子伸出手:“这是给你的礼物!”
方可看着女子手上晶莹的水晶:“这……”
“也许以后你会用的着!”女子的身影变淡
方可接过,看着女子将要消失的影子:“你……”
“我叫神若,是你的曾外婆!”女子说完光散开,那里再无人烟
晚儿和上官潇眨眨眼,方可安然站在那,松了一口气,晚儿走过去:“你,刚刚……”
“没什么!晚儿姐姐!”方可笑的甜美
晚儿和上官潇对视一眼,也笑了:那个他们熟悉的方可又回来了!
是否应该下去呢?有没有可能是个陷阱?如是想着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枕盒开始缓慢地往上回复,地砖也动起来,容不得再多番考虑,她从床榻上一跃而起,在地砖合起来之前利落地入了地道。
砰的一声,地砖完全关上,也吞噬了内室透下来的最后一丝烛火。她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她从怀里掏出火褶子,轻轻吹了一口,便亮起点点火光。周围有些灯油的味道,看来,是刚刚段美人掌灯路过留下的痕迹。
她沿着狭窄的阶梯轻声往下走,一边在心里暗数着。走过了二十级,终于到了阶梯的底部。底部是一条平坦的廊道。二十级,一级估计有6寸,如此算来应该就是整个西院地基的高度。难怪她老觉得西院比起其他院落总特别地不协调。
原来就是它的基底太高,几乎占了整个院落总高度的三分之一,以西院的总高度而言,根本没有必要起如此高的基地。没想到是掩人耳目用作暗房。
她继续往前走,看到在转角的地方闪着些烛光。她立刻掐灭了火褶子,更放轻了脚步。转过弯,就看廊道右边的中间是一个入口,所有的灯光就是从里面发散出来的。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的,我明白,我在努力地说服她,她一定可以成为我们最强的暗作,她有这个天分。”
虽然今日没有交谈太久,她却认得出这是段美人的声音。段美人在和什么人说话?她心急地想看看房内究竟还有何人,需要如此隐秘,却没用发觉脚下一根极细的钢线,她一碰,暗室内便响起一阵竹木的响声。
该死,是警铃陷阱,她太大意了。
“有人,您快走。”她听到段美人如是说。
看来这次是没有机会看到段美人背后的那个人了。她借助狭窄的墙的两壁使力,越上了廊道顶上的横木。
她听到机关开动的声音,然后烛光开始往廊道飘来。
段美人掌着一盏灯豆,从入口缓缓地步出,依旧无声无息。
段美人在转口停了一下,用手捻起地上燃尽的褶灰,是刚刚她掐灭火折子落下的。
“走了么?”段美人左右看看无人,便掌着灯豆沿着原路折回。她在横木上,一直等到灯光走远,消失。她又等了片刻。
便从横木上跃下,轻巧地落地。她靠着转角处的墙壁,看了看,再次确定没有第二个人的气息,她才再次掏出火折子,吹燃,往入口走。刚入了门口,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布置,就听到身后一个清幽的声音:
“公主,好兴致。”
她一惊,立刻下意识地转身,脚步有些凌乱地向后跃开几步,而段美人手上同时射出几根燃着火星的鹤羽。
她刚站稳,火星便已然从她身边擦过,落在了她身后的一只连枝灯上,整间密室亮起来。
而段美人的脸在烛光忽明忽暗,表情难辨。
她左右看了看,这是一间圆形的密室,占地从表面看来,应该是整个西院的面积。而四周全是香木的柜子,放满了竹简。中间则是一方写字的矮几。
“啊,夏夜炎炎,睡不着,就出来走走,不过,”她捋了捋头发,故作轻松的说,一边又向后退了几步,直到背碰到了一只书柜,退无可退,才将手搭在了一只柜子上:“怎么也比不上段美人的雅致。”
段美人不语,沉着脸,一步步地向她走来。她下意识地摸向腰际,欲抽出护身的鞭子。她没想与段美人开战,毕竟她的目的只是探查流沙组织。跟韩王安的新宠动手,就算她再恨,也不至于鲁莽到这个地步。
“公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段美人在她面前三尺的地方停下,抬起了头,早上一汪秋水的眼睛里露出一抹冰冷的寒光。
“我想不出不该来的原因。”她耸耸肩。
“公主,打探这韩院里的每个秘密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段美人话音未落,举手一挥,一个金属扣环脱开的声音之后,一声尖细的金属声从段美人的右手传出,一股锐利的杀气破风而来,她从旁一跃,杀气划过她右臂,掠过连枝灯上一盏灯豆。
插入石墙,灯豆燃着火光的烛心沿着杀气掠过的切口滑落在青石地板上,火光挣扎了两下,便吱地一声灭掉了。右臂一阵刺痛,水袖已被划开,手臂上被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甚至生命作为代价。”
这个段美人太厉害了,把段美人和韩楚姬相提并论实在是她的失策。无论智谋与身手,段美人绝对远在韩楚姬之上。她微微地喘着气,试图调整已经有些絮乱的呼吸。
还未正式地交手,便看得出段美人轻功快,出手狠,远在她之上。不,正确地说,她甚至没有还手的机会。她只能在急智之下将烛火全部熄灭。封住段美人的视觉,或许还有些全身而退的机会。闭上眼,运功将内力协调与眼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