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正欲拔刀,忽然看到远方有一个女人正朝自己走来——
她一头金发,眼睛硕大而有神,面容似乎有一种和善的样子,只是...她的身影在自己看来越来越模糊,渐渐变成了一片乌黑......
“你没事吧?!你身上留了这么多的血。”女子关切的问道。
“你....你是谁?”
“先别问这个了,看你的血是发黑的,一定是中了毒。快跟我走,我那儿有解药...”
“可是...你要带我去哪?”方可发觉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小,只听见她说了一句,“我不会伤害你的,”就晕过去了。
海的另一边。
“巴博萨船长,你没事吧?!”船员们一个个惊慌失措,他们瞧见眼前的船长,安静的像个死人一样,却一身的凛然危险。
“这这这,这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拿水泼吧。”
“你去,我拍他醒来揍我!”
“凭啥我去!你不是个僵尸吗,你怕啥啊!”
“要去你去,我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你都看了几眼了还怕看!”
“你凭啥不去啊!在这儿说我!”
......
“够了,一帮废物!本船长还没死那,吵吵什么!”巴博萨擦了一把脸上的泥,“那个小妞那?”
“她...”
“怎么,没发现?!”
“我们就捞上来您一个...”
“混账!你不知道她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她一个人顶得上几百艘船!给我找,就是尸骨,也要给我运回来!”
“是!...”
巴博萨愤怒的看着远方,“方可,再让我逮到你,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喂,出来吃饭吧~”伊丽莎白在一旁招呼着。
“你是伊丽莎白小姐啊。”
“对啊,怎么,你认识我?”伊丽莎白好奇的打量着方可,“莫非你认识我丈夫?”
“你丈夫是谁?”
“威尔·特纳。”伊丽莎白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不认识,不过我曾听一个人说起过你。”
“是吗,我名气这么大啊~”伊丽莎白看着她笑了笑,“不会是我父亲以前的那些老朋友吧。”
“杰克·斯派洛。”
“杰克...”伊丽莎白的眼神变得深沉。“你是说...你认识杰克船长?!”
“嗯。我们是老朋友了,我叫方可。”
“你说怎么嫩么巧那!我救起的竟然是杰克船长的老朋友!”
“我曾听杰克说起过你,你们一起经历了无数的波折历险。哦对了,还有那个,特纳...”
“对,威尔·特纳,”伊丽莎白低头笑了一下,“他是我丈夫~”
“哦。怎么不见他?”方可往四周瞅了一下。
“他...他在海上。要十年才能上岸一次...”
“那你平时不孤独吗?”
“习惯了嘛,平时捕捕鱼,和周围小镇上的人聊聊天,其实,我住在海边上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看到他...”
方可朝大海的方向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杰克现在怎么样了...”
“船长,这...这不行吧!”
吉布斯按照杰克的命令,拿起小刀准备在他背上刻。
“什么不行,我都不怕你拍啥!”杰克紧紧的闭上眼睛,“要想找到她,就必须这么做了!”
“可是...那好吧,您忍着!”
吉布斯的刀子划过杰克的后背,背上印出一排长长的字母。
“再狠点,省的她看不见!”
刀刃在杰克淡棕色的后背上划过,留下深深的红色字样。也奇怪,刀子划过的地方,血都渗了进去,丝毫没有流出来。
“好了!”
“啊...真是一番不一样的感受~”杰克自己打趣道,“吉布斯,别用那种娘们般的眼神看我,这种小疼痛算什么!”
吉布斯深深的倒吸一口气,他回想起刚才的一幕,自己宁可找不到航向也不出此下策!
“但愿,”吉布斯小声道,“她能看见。否则还要刻第二次!上帝啊...”
“方可小姐,”俩人并排走在大海边。
“别叫我方可小姐,叫名字吧。”
“嗯。方可,你看过日落吗?”
“我和我父亲在海上航行多年了,每天都能看见日落。”
“我是说...在海边注视。那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伊丽莎白陷入了浓浓的回忆中。
“每当我在黄昏时站在海边,就有一种特别的感受。看着太阳一点一点从天空中降落,就好像你心里的什么东西一点一点的消失了一样。就是说,其实太阳刚落或者落的过程中,我们谁都没有真正注意过它,只是觉得,‘哦,黄昏了,看那太阳,正昏昏欲沉那!’
谁也没有真正在意过它。可是当太阳与地平线相融合的时候,人人心里都有一种感受——那时在黄昏时特有的——一种恋恋不舍的感受。这正如人生一样,某一刻我们发现了什么东西正在消失,其实那,那种心里的不舍也就是微微的一点,因为——毕竟,这种黄昏时刻的分离,太常见了......”
方可看了看眼前的伊丽莎白,她好像是个有故事的姑娘,怀揣着一颗心事重重的心,像个孩子一样忧伤的想些什么。
“诶,杰克口中的你不是这样伤感的啊。”
伊丽莎白的思绪一下子回了过来,“哦是吗,我刚强的样子在他心里太重了吧~呵呵”伊丽莎白自嘲了一下,“其实自从威尔走了以后,我就有些消沉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也许这就是杰克为什么不再和我合作的原因了吧~”
方可抬头望了一下欲沉的夕阳,静谧,无声。
不知道现在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迷茫吗?总之——
“此刻,我们看的是同一片天空。”方可满意的微笑着,棕色的眼神闪烁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