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见卢夜华不答:“这么说吧,我是一只强壮的公老虎,你是一只软弱的母老虎……”
卢夜华打断道:“我懂我懂,你不必举例。”
当然是直接就骑到她的身上,哪管三七二十一,趁机责问:“你变着法骂我!”
谢傅笑笑:“我想表达的意思是礼法有些需遵有些乃是弊礼,就算是益礼,也有时需遵有时需弃,不能迂腐固守。”
“那你说说什么时候需遵什么时候又该弃?”
这又是一个笼统的问题,谢傅却一针见血:“其实很简单,礼法是为了生命得到尊重,当尊重生命和礼法发生矛盾中,以尊重生命为主,可摒弃礼法。”
不得不说这番话有理有据,把卢夜华说服气了,嘴上却道:“你还真有三口六舌。”
谢傅哈的一笑:“岳母大人,咱讲道理,不狡辩。”
卢夜华心中暗忖,听他这么一讲,倒真没什么,人因为无知而固执,今日聆听受教,却也开阔思想。
学思明理大概就是这么个涵义,嘴上小小夸奖一句:“你还真是学识渊博。”
谢傅笑道:“书如良药,善读之可以医愚,小婿可不想当个愚人,愚到看见岳母大人你生命濒危还无动于衷。”
卢夜华心中暗忖,我相信你还是有这份心的。
“岳母大人,小婿又想到一个故事。”
“又有故事?”
“岳母和女婿的故事。”
“又是什么不正经的故事。”
“正经的很。”
“正经那就将来听听。”
“说的是有个男人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妻子,他的岳母也是个风韵犹存的美人。”
卢夜华想起上回他讲的那个《爱上岳母》的故事,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我姑且先听,要是又往不正经走,这次我可要好好敲打你。
谢傅瞥了卢夜华一眼,见她神色淡然,才继续说:“有一天这个男人看见岳母落水了,这岳母不懂水性,在水中扑腾呼叫,女婿救我,救我,救我啊,我快不行了……”
这刚听开头,卢夜华就感觉像在听银书一样。
“那男人见了,忙要下水去救,突然却见岳母衣衫被湖水浸湿,衣衫紧贴在那曼妙的躯体上,凝脂肌肤毕现,顿时魄为之荡,魂为之消……”
卢夜华脸沉了下来,忍着不出声。
谢傅瞥了她一样,笑着继续讲:“男人本是知书达礼之人,立即踌蹴不定,我若下水去救,岂不是犯了伦理,一世英名尽毁……就这样耽搁着,当男人回过神来,岳母已经溺水身亡。”
卢夜华冷道:“继续。”
“事后,妻子愤怒责问丈夫为何见死不救,男人说出了自己的苦衷,我若救了岳母大人,见到岳母身体与岳母肌肤相亲,那就是犯伦,岂不将我所读的圣人之书践踏在脚下。”
卢夜华忍不住怒道:“真把自己读成个死呆子了。”
谢傅点头说道:“正是,男人对妻子说,你也不要伤心,岳母虽然死去,却保留清白,我也保住英名。”
卢夜华闻言大怒:“这种男人死一百回都不足惜!既把别人丧母之痛说得如此轻松。”
谢傅就是要这种效果,也怒容附和:“正是,这种迂腐的男人死一百回都不足惜。”
紧接轻轻问道:“那岳母觉得该救了?”
卢夜华责备:“你也读书读成呆子吗?当然该救!”
谢傅义愤填膺道:“若是小婿,哪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跳到水里把岳母大人捞起来,就算岳母大人多喝一口水,我都心疼不已,何况活活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