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不凡看见白罗刹,心头也冒出几分热气来,旋即又暗暗叹息,终于来了,可惜来晚了,若是与范先生两人联手,未必不能战胜明禄。
林枫之嘴角微微挂笑,以前他喜欢美女,后来他极为讨厌美女恨不得毁灭,他享受不了的东西,别人也别想享受。
白罗刹朝伊蓝使了个眼色,让伊蓝先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呆着,这边直接朝林枫之走去,没有女子的半分婀娜扭捏,英锐之气不输男人。
白罗刹人离林枫之三丈距离,突然出手拔下头顶白花朝林枫之射去。
她心知林枫之身边有高手坐镇,先杀了林枫之,就算今日死在此地,也回本了。
林枫之抬手双手夹住射来的白花,叮当一声一根七寸银针掉在地上,原来这朵白花中还藏着致命的暗器。
永阳郡王府以武立名,有家传神功,林枫之作为林家子弟,岂能没有武道傍身,夹着白花放在鼻间轻轻一羞:“多谢白当家的白菊。”
白罗刹偷袭不成,再想出手,那郑先生和另外一人已经朝她杀来,两人四掌,掌劲便将白罗刹笼罩住。
刚才偷袭林枫之不算本事,能不能过得了两人这一关才是本事。
白罗刹见两人没有亮出兵器,有点托大近凭一双肉掌杀来,如此机会岂能错过,身形一闪,人便轻渺得如云如雾。
落在郑、吴两人眼中就好像只有一缕白衣飘过,两人吃惊准备亮出兵器来,肩胛同时受了白罗刹一掌。
三品武道高手周身要害岂是那么容易得手,在这一刹那间,两人只有此处破绽,但是对于白罗刹来说已经足够了。
看见白罗刹施展身法,端坐着的明禄猛然站起,受了重伤的范钟斗也眼睛一亮,已经认出白罗刹刚才所施展身法乃是归云宗身法绝学——归云化雾。
归云宗也算是儒门大宗,身法绝技,这两名老江湖岂能不识。
而一众当家可就没有这份眼力,见白罗刹以一敌二,一击得手,惊叹之余为之叫好。
郑、吴二人肩胛受了一掌,身板只是微微一歪,兵器已经在手似无大碍,正准备与这个女人动真格,突然却嗷的一声倒地惨叫狂嗥起来。
待脸上被黑色纹理侵蚀,痛的翻滚打转起来,情景与高攀龙早些时候一般无异,显然刚才中的那一掌却是白罗刹的独门手法。
高攀龙心中冷笑,这种痛苦滋味,便是神仙也要求饶。
果不其然,早些时候还威风凛凛的郑、吴两人竟开口求饶:“杀……了我。”
“痛死我了!”
要自绝还不容易,朝自己脑门一拍,或者自断筋脉,显然两人此时痛的只能叫痛,什么都做不了,连求死都要别人帮忙。
永阳郡王府的走狗,白罗刹自然不会让他们死的那么快活,转身看向林枫之:“林枫之,一会我也要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林枫之却镇定依旧,嘴角挂着阴阴笑意,明叔在场,岂容他安危有失。
果不其然,明禄沉声:“杀白擒龙的是我!”
白罗刹闻声便把目光冷冷投向明禄,杀父仇人就在眼前,铮的一声,悬在腰间佩剑出鞘。
明禄身形一动,人便来到白罗刹跟前与之对峙。
一旁受伤的范钟斗见明禄身法依旧,心中暗惊,不愧是永阳郡王府第一高手,修为深厚,我道刚才与他硬拼耗了他不少真气,看这样子似无太大影响。
当下朗声提醒:“白当家,此人是永阳郡王府第一高手明禄,小心他的撼地神拳,可用归云化雾身法与之周旋。”
“《归云化雾》,归云宗的身法绝技!”
在场众人虽然看不出这身法绝技,《归云化雾》的大名还是听说过的。
“我正想看看归云宗的身法绝技能不能避的了我的撼地神拳。”
明禄说着一拳朝白罗刹轰去,拳劲如纱网朝白罗刹铺盖而去,落在众人眼中只见白罗刹凭空消失,可苦了白罗刹身后数人,虽保持距离,离阵中还有数丈,被明禄拳劲击中,当下毙命,连哼都没来得及哼出来。
吓得众人撤步退后,免得冤死。
当再看见白罗刹身影,她已经在人在明禄头顶,滞空伫立,这就是归云化雾身法,竟是如此诡异,如同神仙化云化雾那般缥缈无踪。
明禄冷哼一声,似清楚白罗刹方位所在,拳先出头后仰。
却又是一拳击空,白罗刹人落明禄身后,剑刺明禄后背要害。
范钟斗急呼:“小心!”这声急呼不知道是在提醒白罗刹还是明禄。
白罗刹剑锋刚近,就感受到拳劲扑面而来,霸道无比,剑锋在此拳劲之下为之一滞,再无杀敌之势。
一击无功,连忙收招疾退,这拳劲之威却仗着强势逼逼而来,如鬼缠身,逼得白罗刹施展化雾身法才躲了过去,心中惊讶,他明明背对着我,拳劲从何而来?
范钟斗出声解释:“他的撼地神拳,不仅仅从双拳而发。”
刚才他以鬼手与明禄相斗,无论双手如何神鬼造化,明禄拳劲均能应付得着。
鬼手在于神鬼之妙,但论威力刚猛自不及撼地神拳,屡屡两相交击,真气一个弱势不继,就被明禄重创。
个中详细,三言二语,范钟斗也不知道如何跟白罗刹解释清楚,只有白罗刹切身体会才能了然。
但当了然,只怕已经被明禄拳毙!
明禄却干脆替之解释:“不错,我的撼地神拳不单双手能发,我周身任何部位均能发出拳劲,有如大地无盘,看你归云化雾如何来破。”
若是如此,归云化雾身法再诡异又有何用。
明禄一边说着,从容朝白罗刹所在方位出拳。
白罗刹只能施展归云化雾身法躲避,根本没有空隙出手,场面就成了明禄拳如劲箭,白罗刹人如飞鸟闪掠躲避。
没一会儿大厅已经一片狼藉,逍遥号在撼地神拳下不停摇晃,要知道这艘逍遥号可是有千万钧之重,外面作乐众人还道今夜风浪异常的大,屁股都沾不稳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