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在边角之地与自己攻伐,而是把注意力更加集中到了绞杀大龙的身上。
叶安在边角的落子相当的凌厉,甚至以劫杀,找劫,应劫,抛劫,投劫为主,而在中腹之地却是不疾不徐,即便是发现大龙被绞杀也没有太多的攻伐。
于是原本看似王渊稳赢的棋局,在叶安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啃食下,画风突变。
若王渊不那么执着于绞杀叶安的大龙,在边角之地与叶安奋力周旋,最后的结局一定不会是这模样。
抬手把棋子扔在棋盘上,王渊的胡子无风自动,瞪着叶安道:“竖子棋路怪异,技以偏,术多诈,手段凌厉,端是了不得的后辈啊!但尔之棋路,非堂堂之辈!”
叶安笑了笑:“这便是两件事,您下棋追求的是绞杀大龙的快慰,酣畅,小子下棋只求,胜负输赢!”
王渊苦笑一声:“观棋知人,少年人一心求胜,只是这棋路是谁教你的?杀伐之气太盛,非堂堂之兵,正正之旗!”
叶安稍稍一愣随即笑道:“我家长辈说过,棋局如战场,战场之上拼得便是你死我活,兵不厌诈,战胜敌人乃是一切要务,其他小节却可不用计较。”
蓝继宗微微眯起眼睛:“杀伐之气尤烈,不是少年人该有的,下棋乃是为了陶冶心境,非是战场攻伐。”
王渊立刻把蓝继宗引为知己,碰了一杯酒道:“此言极是!君子手谈讲究的便是气度雅致,比的就是对方寸之间棋局的掌握”
“掌握啥啊堂堂国手还不是输给我玄诚子的徒弟?大势?大势在哪呢!”
玄诚子在边上笑呵呵的开口,让王渊的老脸涨得通红,无奈的叹气道:“老夫羞于尔等为伍!”
“输了就是输了,莫不是还打算不认账?国手输给了我这小徒,你说你该如何?”
王渊怒道:“认什么账?!之前可未曾许下彩头,又不是关扑”
玄诚子插手笑道:“你说呢?满东京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渊汆先生乃是国手,堂堂翰林院的“棋待诏”,若是知晓你被一个区区少年郎给给下输了那必然会呵呵呵”
王渊老脸一黑道:“也罢,如此便向圣人推荐这小子入宫伴读!”
“哎?!”
叶安惊叫一声连连摆手道:“渊汆先生莫要说笑,这彩头小子可不要!”
王渊冷笑道:“这可是天大的恩情,你还想怎生?莫不是嫌弃天家?!”
叶安一时间哑口无言,自己好像是中计了,看向贱笑得玄诚子,这老狐狸得意的模样当真是尾巴都翘起来了!
而蓝继宗则是一副欣慰的模样,只不过眼神紧紧地盯着自己,若是不答应怕是要被他“活吃了”。
叶安无奈望苍天,到底是谁输谁赢了?
蓝继宗等人吃饱喝足便走了,只不过王渊还未出门便听见盏儿等人围上去。
“公子好生厉害,连下棋都无敌手。”
“一般一般,大宋第三!”
王渊脚下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