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啊。”
现在是1959年的冬天,已经进入腊月,马就要过年了。
数九寒冬的,冷风飕飕的。
杨卫东穿了破棉袄,拎着空荡荡的暖水瓶,走向中院。
阎埠贵因为要组织人,所以走在最后,瞧见杨卫东,不禁热情打招呼。
老阎要感谢杨卫东啊。
要不是杨卫东战斗力惊人,他们怎么能把贾家抄了,晚能分那么多好东西?
可是刚走来,就闻到一股怪味儿,不禁皱起眉头。
“卫东,你身什么味儿啊?又酸又臭,都馊了!”
阎埠贵满脸嫌弃。
胃里一阵反胃,差点没吐出来。
杨卫东表情一僵。
冷冷瞧了阎埠贵一眼,心里有了匡扶正义的对象。
但表面,却装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说:
“还能什么味,身衣服馊了呗?没事儿,明天我干爹带我街去置办家具,顺便买一身新衣服。”
“三大爷,您说我是穿工农蓝布呢?还是四君子花哔叽?”
“要不然——”
“直接整一身丝绸吧!”
“外国进口的洋棉纺也行。”
“三大爷,您说男人能穿丝绸吗?不会太花哨吧?”
杨卫东面色兴奋,不断向阎埠贵谦虚地追问着。
“叮,您收集到【阎埠贵】负面情绪10点。”
“叮,您收集到【阎埠贵】负面情绪50点。”
“叮,您收集到【阎埠贵】负面情绪100点。”
阎埠贵表情凝固了。
没想到杨卫东会这么不要脸。
这是把易中海当成提款机了?想想都气人!
易中海是八级钳工,每个月工资99元,还有5块钱的补助,那就是104元。
而易中海夫妇生活拮据,平时基本不怎么花钱。
肯定攒了很多存款。
一想到这些钱,很可能会被杨卫东花掉。
阎埠贵心里就在滴血。
巨款!
一笔真正的巨款!
老易,一大爷,你要清醒一点啊!
阎埠贵讪讪一笑。
“卫东啊,做人要厚道,一大爷挣钱不容易。你虽然认了干爹,但不能乱花钱,否则会被人骂败家子的。”
杨卫东摆手一笑,露出无所谓的态度。
“嗨——”
“这能花几个钱!”
“我干爹说了,明天去友谊商店置办一套旧古董家具,把屋子拾掇出来,然后就给我安排相亲,让我结婚生孩子。”
“不穿好看一点,怎么去相亲?人家女孩子能瞧我?”
阎埠贵吃了一惊。
这件事他可不知道!
杨卫东家里啥情况,别人不知道,他住前院的还能不知道?
屋里不说家徒四壁,也能说一无所有。
就这情况,别说女人了,耗子都不愿意来。
现在就因为认了易中海为干爹,这就给全安排了?
买家具,买新衣服,安排相亲……
我的天!
这易中海也太好了吧?
我都想认他当爹了。
阎埠贵酸了,心里五味杂陈,就像吃了颗柠檬一样。
“大意啊!”
“当初易中海要认杨卫东当干儿子,我就该横插一脚啊。”
“我们家三个男孩子呢。”
“解成留下给我们养老,把解放和解旷交出去,认易中海为干爹,让他们夫妇俩养着。”
“现在,杨卫东享受到的一切,就该是我们家的啊。”
阎埠贵心里十分后悔!
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