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熙无奈的和他碰了碰酒杯道:“你真是个好大哥,来这里不看姑娘,只顾着喝酒?”
“啊?这里也没瞅见姑娘啊?都是大老爷们,有什好看的,而且满屋子都是铜臭乳臭味,闻不得一点女人香。”
“你懂个屁,这还没到时候呢,着啥急。”
柳家的人,见景熙处境自若,却不由自主的着急道:“哎呦~二公子,您知不知道,您在江南可算是把众多世家和文人都得罪光了?”
“对啊二公子,他们整日里嚷着要把你那啥才肯罢休,已经有好多人从多面打探你的消息了,我们只好背地里搅浑水,才没让他们得逞,您说您,今晚上这局明摆着就是冲您来的,甭管好事坏事吧,您都不该来,这不是成了八面埋伏,请君入瓮了吗?”
景熙吐掉葡萄皮说道:“真他娘的啰嗦,小爷我就是要把整个江南所有有权有势的都得罪光了,这样才皆大欢喜。”
众人听得是一阵懵,景熙也懒得和他们解释,因为已经有人敲响了编钟,示意噤声。
只见一白衣公子哥长相邪魅,嘴角总是似有似无的勾着,一双剑眉瞧得过眼,最值得一提的就是身上的挂饰手饰简直能晃瞎人的眼睛,金子的,金子的!金子的!
通通都是金镶玉!
“各位,请稍息片刻,听在下言语两句可好?”
想来这人也是背景不弱,要不然能进这地方的,谁会理他?
“咳咳,我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刘树峰,家父是江南道督办,为什么要提这个呢,因为我害怕有人不知道,比如咱们这位最近名声鹊起的外乡人,景熙景公子。”
景熙突然被点,也是神情淡然的举起酒杯笑道:“呦~原来是刘公子啊,幸会幸会。”
刘树峰不加掩饰的轻蔑一笑道:“诸位,咱们久坐午时,今日来这百花会中的妙女阁画舫里,不如论花如何?”
“好啊,正好无聊,来呗~”
“赞成!”
“我参与。”
刘树峰将头一扭道:“听说景公子,不但出手阔绰,不惜财力,文采斐然,见地更是独特,不如你先来?”
景熙扭了扭脖子,擦了擦手,众人就这样等着他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只见他一手拿酒壶一手捻酒杯,站到中央。
“哎~刚来干的有什么意思?”
刘树峰见他竟然自己往套里钻连忙附和道:“听景公子的意思是要加赌注喽?”
“刘公子脑门大,就是聪明,不如咱们这样好不好,小爷我一个人将天下之花分为三等,谁若是能盖过我的,我从此再不进花楼,如何?”
此起彼伏久经不衰的声音喧腾的沸沸扬扬,景熙喝了杯酒继续道:“那你们要是输了呢?”
“怕你啊,我们要是输了,就任你处置,瞧把你能耐的,还妄想一个人挑我们整个江南士子,我呸,什么东西。”
景熙抓着酒杯直接这人道:“嗯嗯,他说的你们都同意是吧?”
“同意,谁怕谁?!”
景熙微笑着,酒水在口水咕嘟个不停,最后咽下道:“那好,你么你要是输了,就他娘的晚会结束后,给小爷脱光了衣服游回岸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