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飘香,三人落座,六七个莺莺燕燕的姑娘在一旁侍候,时而手捻团扇,笑而不语,时而娇柔撩人。
屋内青烟袅袅,沉木迷人的香气加上女儿香,试问世间少年郎,拔得动腿否?
看着顾承霄左拥右抱好不惬意的样子,景熙和封卓弋挨着肩头切切私语,这才多十几日不见,一个人竟然能变化这么大?
顾承霄已经是喝的迷迷瞪瞪,这几天的醉生梦死让他体验到了极大的乐趣,只见他就着姑娘的纤纤玉手含住一颗葡萄喃喃道:“啊,景兄,封兄,我顾某活了近二十载,昨日之所作所为,今日想来,深觉可惜。”
“可惜什么?”
“那自然是可惜,没能早些进得这风花雪月,让人流连忘返之地啊!”
闻言,景熙和封卓弋的嘴角抽了抽,看着顾承霄硬生生举起的酒碗,他俩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陪着喝了起来。
眼瞅着酒坛子,一个接着一个的空了起来,三人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倒是那几名侍候的姑娘有些泄了气。
看他们三人光顾着喝酒了,也不和她们调笑,本来想着即便没能入了他们的眼,最起码的可以一饱眼福吧。
可现在呢,瞧瞧他们仨,简直就是刚从酒窖里被人抬出来的酒鬼,互相之间勾肩搭背,脸贴着脸,呼出来的气都能醉倒个人。
渐渐地日落西山,景熙打了个酒嗝,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走,顾承霄连忙拉住问道:“哪里去?”
“嗝~”景熙半眯着眼睛,身子微微蜷曲着,手指迷瞪瞪的瞎指一通,“小爷,我,我,去找那个什么柳公子唠唠。”
“哎~不用去了,柳公子在顶楼,身边还有诸多护卫,我瞅着最少也得是七品往上的高手,景兄还是别找不自在了。”
“嘿~你这话小爷我可就不爱听了,他,他,他娘的,牛,还能牛过我?”
顾承霄嗯哼了一声,吧唧嘴把手搭在景熙的肩膀上,低垂的额头缓缓的抬起来,眼皮子耷拉着,刚要开口说话,下一秒却陡然间倒飞了出去。
景熙大惊,回身望去,只见两名身着灰青色素衣的少年郎站在门口,其中一人拍了拍抬在半空中的脚。
“什么人,竟敢当着小爷我的面,殴打我的人,看小爷我不....嗯,嗯....”
就在景熙说话的时候,封卓弋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到了他的身后,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在其身后小声嘀咕道:“二公子别动,这是人家的家事?”
“嗯??”
景熙拍打开封卓弋的手问道:“家事?哦~是他家里人来提他了是不,那也犯不着这么狠吧,他丫的不是顾家的长子长孙吗?”
“额......”封卓弋,掰了掰景熙的肩膀示意他换个方向,“那个,二公子,咱们还是背过身去吧,给他留个面子。”
“你在说什么东西,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封卓弋闻言,一摊手干咳两声道:“那咱们就这么看着吧,哎~你们都先出去,半个时辰后,景公子有赏。”
姑娘们见状纷纷小心翼翼的避开门口的两个人退去,就在两扇门赶上的一刹那,来者直接从袖子中各自掏出一根小臂长短的戒尺。
在景熙和封卓弋两双大眼睛的注视下,对顾承霄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殴打,额,家族教育。
这么形容其惨烈程度吧,当半个小时过去后,景熙的酒已经醒了一大半了,而羊毛毯子已经近乎被血迹沁的一踩就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