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贝克港口区已经沦陷,但是有一处却是人声鼎沸。
阿布萨隆站在远处,面色不善的盯着吕贝克的造船厂。
出乎阿布萨隆意料,放着无数珍贵货物的仓库无人把守,但是造船厂抵抗力度极为顽强,直到现在还没有被攻下。
不过阿布萨隆不知道的是,因为诺恩对造船厂超规格的重视,让造船厂不仅拥有了一圈2.5米的砖墙,平日里更是安排一队80人的老兵负责守卫。
而且刚才码头上的惨剧已经被造船厂的人目睹,还有一部分民众跑到了造船厂内部避难,厂子里的吕贝克人现在别无他法,只能一个个拿着鱼叉、铁杆等各式船上工具准备拼死反抗。
五百多名丹麦人死死的围住造船厂,口中不断问候着造船厂的工人们,不少人还举着临时的做出的梯子、撞锤准备拿下这个厂子。
事实上,这些丹麦人并不愿意来啃造船厂这个硬骨头,此刻他们更希望去进攻吕贝克城区,那里有着更多的财富和美人。
尤其是看到不少抢劫成功的同僚正在往船上一筐又一筐的搬运着财货时,这些丹麦人心中更加羡慕。
但是阿布萨隆看的更远,掠夺来的财富对丹麦王国只是锦上添花,但彻底毁灭吕贝克的造船能力,才能让丹麦王国才能高枕无忧。
想到这里,阿布萨隆再次大喊道:“我勇猛的战士们,让我们碾碎这群挑衅我们尊严的绵羊,然后去吕贝克里发财!”
一听到“发财”这个词,丹麦人立刻陷入疯狂,纷纷嗷嗷的朝着造船厂冲去。
路上丹麦人几乎没有遭受打击,因为砖墙毕竟只是一堵围墙,没有可供士兵站立的位置,只有有限的几个了望楼向丹麦人发起射击了。
但是丹麦人也不是吃素的。一声呼哨,队列里就站出一小队长弓手,朝着塔楼张弓搭箭。
塔楼上的几个士兵下一刻就被射成刺猬,无力的倒下。
几柄梯子搭上墙头,丹麦人立刻攀爬而上。
“快!守住阵线!”渔业行会兼造船厂厂长菲尔举着一把鱼叉怒吼道:“不想被抓去做奴隶就守住你的位置。”
菲尔刚一说完,就挥舞着鱼叉一下刺倒一名丹麦士兵。
这名丹麦士兵刚从2.5米的砖墙上跳下,自己的体重和盔甲的重量一下让膝盖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压力,还没缓过气时,一柄鱼叉就已经插进了他的身体。
“丹麦人被捅,一样会死!”菲尔拔出鱼叉,继续大吼道:“所以他们没什么可怕的!知道嘛!”
看着菲尔满身血污,形若恶鬼,一些刚刚转职的民兵忙不迭的点头,表示菲尔说的对。
而另外一些老兵和年纪大点的水手却是无所谓。他们都是见过血的,自然不会被这种场面吓得胆气全无。
相反,他们往往三五成群蹲守在砖墙边上,看到有丹麦人跳下来,立刻一个刺胸口负责牵制,一个刺小腿,另外一个负责冲上去补刀。
哪怕是经验丰富,身穿重型锁子甲的丹麦战士,也往往只能挡住第一枪后,就被专攻下三路的枪给刺倒,然后被补刀。
一时间,丹麦人不断攀爬而过,但是却被死死挡在围墙一线。但丹麦人不是傻子,围墙只是进攻方向之一,真正主攻的方向还是大门。
“砰!”
临时拆的大木柱被重重撞到造船厂的大门上,厚重的门栓立刻不堪重负的崩出一丝裂纹。
又是几下重重的撞击,造床厂沉重的大门轰然崩开。
丹麦人立刻蜂拥而入,但迎接他们的却是一排枪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