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弗紧咬牙关,望着尼尔斯身后数量庞大的贵族,又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言不发的瓦尔德马,只能拂袖而去,身后跟随的人也寥寥无几。
看着奥利弗如同失败者一般的离去,瓦尔德马终于开口道:“够了!尼尔斯。我的兄长克努特才英勇的战死,现在就谈论王位的更替实在不合适!”
“是!属下鲁莽了。”尼尔斯脸上诚惶诚恐的低头认错,心中却无比喜悦,因为他知道这番话看似教训,实则告诉他:在克努特下葬后举办会议,重新推选国王。
看着尼尔斯的样子,瓦尔德马也只能叹了口气。尽管这么做对那对孤儿寡母有些不厚道,但是王国形势败坏如此,瓦尔德马也只能先顶上去了。
“唉,一切为了王国。”
“一切为了王国!”底下诸多贵族齐齐喊道。
但当晚,一份关于拉缇夫走后的会议记录就摆在了拉缇夫和阿迪莱面前。
“你是怎么弄到的?”拉缇夫好奇的问着阿迪莱。
但阿迪莱只是瞟了拉缇夫一眼:“你确定要知道?”
“开个玩笑而已。”拉缇夫打了个寒颤,他可不想管哈萨辛的事,万一被误认为探听机密被抓起来严刑拷打怎么办?
阿迪莱不再理会拉缇夫,细细的观看着这份记录,良久,才若有所思的说道:“和诺恩大人预计的一样,外部压力放松后,丹麦王国内部开始出现不稳的征兆。”
“那我们?”拉缇夫看着阿迪莱,眼神里雀跃着一丝兴奋。
“你明天去拜访王后。”阿迪莱看了拉缇夫一眼,有些不满的说道:“把你的表情藏好,不要因为这些被人看出端倪来。”
“一定一定。”拉缇夫笑着抱歉道:“第一次做这种事,有些兴奋。这感觉比泡妞刺激多了。”
第二日,拉缇夫再次穿着诺恩为他量身定制的外交官华丽长袍,大摇大摆的坐着马车来到城堡外。而已经收到通知的卫兵立刻放行,给拉缇夫敬了个神色复杂的礼。
跟着侍从,拉缇夫很快在一间略微简陋的石制大厅中见到了克努特的遗孀,王后格特鲁德。
“抱歉,如此简陋的环境让使者见笑了,只是我的丈夫实在没有留下太多东西给我。”格特鲁德今年才24岁,正是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纪。
尽管生过一个孩子,格特鲁德反而更添一股母性的柔美,再加上眉眼间的一丝哀愁,好似一朵经历过暴雨的玫瑰,几片残碎的花瓣更惹人怜爱。
拉缇夫都不禁多看了几眼,但是一想到那个皮肤黝黑的冰山美人,拉缇夫又在一阵寒意中恢复了理智,恭敬的行礼道。
“贵安,王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