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晚,阿德里安堡的周围村落全部燃起了火焰,血腥味连5英里外的堡垒中都隐约可闻。
在库曼人的铁蹄下,往日的宁静被撕裂,鸡犬之声被尖叫和哀嚎所取代。田野里,金黄的麦浪不再摇曳,只剩下被践踏的麦秆和泥土混合的腥味。
教堂的钟声不再响起,取而代之的是火焰吞噬木头的噼啪声。虔诚的祈祷声在火海中戛然而止,神像在烈焰中扭曲,仿佛连神明也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看着信徒的苦难。
卡洛杨的军营中日夜传来女子的惨叫与哀嚎,也让阿德里安堡的守军眼中充满了恐惧与愤怒。
那些东罗马旧贵族们感受到底层的愤怒,同时也震惊于卡洛杨的残暴,吵了几天总算是选出了一个代表前往卡洛杨的营帐,乞求卡洛杨的仁慈。
在卡洛杨的营帐内,火光摇曳,映照出他那冷酷的线条和锐利的眼神。而东罗马的贵族代表,一位年迈的长者,颤抖着步入帐中,他的面容刻满了岁月的沟壑,也映出了他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尊贵的沙皇,我们……对您的英勇和力量深感敬畏。您的慷慨援助,我们铭记在心。”贵族长者颤颤巍巍的说道:“我们……我们只是希望恢复罗马光荣而神圣的传统,保护我们神圣而不可侵犯的财产不受那个伪帝的屠刀。”
卡洛杨斜靠在铺满兽皮的椅子上,手中的金杯混杂血液与美酒,他轻轻摇晃着,让酒液在杯中旋转,仿佛在欣赏一场血腥的舞蹈。他的目光如刀,切割着贵族长者仅剩的自尊。
“是嘛?”卡洛杨冷笑一声:“我已经在做了啊。”
“可是您的……”贵族长者把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因为卡洛杨如狼一般的眼神已经死死的箍住了他的喉咙,令他难以发声。
“可是什么?”卡洛杨不屑的偏过头去,一名被掳掠来的东罗马女子立刻颤抖的递上一串葡萄。
似乎是对女子迟缓的动作不满意,卡洛杨把女子指给一名像熊一样高大却异常的凶悍的将领。
“赏你了。”
还不等女子求饶,将领立刻哈哈大笑,将女子拦腰抱起大步走向营帐外。
帐篷外女子的哀嚎如针一样扎在贵族长者的背上,但哀嚎声突然戛然而止,随后只有鲜血激射的呜咽。
看着抖得和鹌鹑一样的贵族,卡洛杨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你们这群懦夫,千呼万唤的来求我出兵,还愿意奉我为沙皇。”
“我答应了,我出兵了,我做到了作为沙皇该做的,可是你们……”卡洛杨话锋一转,语气里如同寒冰一般冷冽:“作为臣子,为皇帝奉献一切不是应该的嘛?”
“我这里只有给勇士的美酒,没有给懦夫的猪食。”卡洛杨躺回椅子,连正眼都懒得看贵族一样:“趁着我心情还好,赶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