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王心中积攒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于是飞步冲向门口,高声喊道:“来人,给我把他们杀…”
他呆住了,本来门前黑压压一云大军,全被一黑袍人尽数挡下。
黑袍之人一手伸出,绿光在前:所有上前的马匹士兵都被弹得人仰马翻,黑云是倒一片惧一堆,无人再敢上前。
这一切正是那谪仙楼主所为。
薛王惊得瞠目结舌,“宁…宁空楼…什么时候也是…也是甲等高手…了。”
路小三到他身后,将那黑色远游冠又扣回到他头上。
薛王猛地回过头,是又惊又是怒。
路小三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这么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干什么?你们伤了本王舅舅,现在又意图谋杀本王,你说我想干什么?”薛王瞪眼怒吼。
路小三笑吟吟地拍了拍薛王肩膀,手掌落下时,薛王全身都是一颤。
路小三笑道:“兄弟啊,咱既然来了,就吃吃酒,玩玩乐,舅舅嘛,没了可以再认,你要不嫌弃,我也可以当你舅舅啊,心情好才是一辈子的事情。”
路小三正拿他舅舅打趣,突见薛王扶正头冠,眯着满是杀气的鼠眼死盯住路小三,从怀中缓缓拿出一金筒。
金卷一出,谪仙楼内外众人当即向其跪倒,唯有路小三和长安呆立原地。
“放肆!皇上谕旨,你敢不接!”薛王瞪着眼厉声道。
“他颁圣旨是他的事,接不接是我的事,他要是能治好我的病,再送我去钱塘我就听他的。”
宁空楼不禁思索,“他不会真打算刺杀圣人吧。”
路小三趁着薛王惊怒交加,注意力转移之时。一把抢过他手上的金旨。
薛王大惊,见圣旨已在路小三手上,忙跪倒在路小三脚下。
路小三将金轴翻开,见金纸上密密麻麻一大堆字,自己却是一个也不识。
路小三俯下身子问薛王:“这写的什么?”
薛王跪在地上恼羞成怒,额上青筋暴起,整张脸都气到拧成一团,歪着脑袋恶狠狠地道:“待我回去禀明陛下,定要你…嚯啊…”
路小三将他一脚踢翻在地。
“让你念你就念,哪来这么多屁话。”刚一说完,就觉一股香味飘来,背上似是搭上了一柔软之物。
他一回头,就见拂柔手搭肩,满眼媚笑道:“让我看看好吗?”
“你能看懂?”
拂柔轻轻点头。
路小三露出一部分圣谕给她,拂柔也不耽搁,当即念道:“谪仙楼楼主宁空楼恭迎圣谕。”
宁空楼跪地:“臣恭迎圣谕。”
拂柔收起平日的娇媚语气,正言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听闻王仙童无故受难于爱卿之处,深感痛心。天地公道,朕必然视同一律,望卿与薛王细细长谈,务必化仇为露,做到君臣同心,群臣共力。钦此。”
宁空楼站起身,弓着腰跑来,跪在拂柔脚边接过圣旨:“臣接旨。”众人又齐声道:“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即扣头。
薛王站起身,以几乎命令的眼神看向门口的士兵,“有皇上谕旨,你们还怕什么?”
士兵们相顾起身,他们都知谪仙楼的规矩:非那三类人进来,就会失去双腿。
就算现在不废,日后会被废也说不定。
所以现在真的有谕旨,也无人敢踏进谪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