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七夕早晨,路小三一反常态没有发病,仍在草席沉睡。
长安试他鼻息,发现他无恙却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路小三醒来时,身子还是如昨日那般虚弱,气喘无力,全身疼痛。
到了午时,后厨便只剩路长二人。
路小三见后厨准备了五颜六色的佳肴和美酒,忍不住询问。
路小三听了七夕节之事后,呸了一口,瘫在墙上一脸不屑“爷…爷才不用那些个人…人可怜呼…”
长安上去扶住他,追问道:“这…这怎么能是可怜,佳节聚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路小三冷笑一声,“她们?聚餐?…哈哈…呼哈…不熟的人…为什么…要聚餐…折磨自己…呼…”
长安一脸为难在旁相劝甚久。
路小三思考良久,终于松口道:“也…好,整天…整天吃剩菜…也吃烦了。”
“反正到了餐桌上是我恶心她们,嘿嘿。”他又心想。
长安则由忧转喜,激动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一整个下午,二人都在后厨帮甜糕准备晚上的饭菜,中间偶尔来上几个贵人,但也都是喝点小酒,找些姑娘陪陪,大都把肚子留到夜里那一聚。
晚上,谪仙楼早早打烊,花花绿绿的饭菜美酒备了好几桌。
路小三如约而至,不由分说,上来就坐到了上席。
敢和他坐的人实在不多,有:长安,怜雪,拂柔,羽泪,甜糕,柳娆和个别胆大的姑娘。
落座后,众人都先举起酒杯,见拂柔站起身笑道:“姐妹们,今日便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也是我们姑娘家的节日,在此呢,我就祝各位姐妹能乞得巧,早日谋一位好郎君。”说完就要饮。
“别急嘛~”一个柔媚的声音说道,柳娆正一边摇着手里的酒杯一边说道。
拂柔放下酒杯,转向众人欢笑道:“来,咱们再听柳娆姐讲上两句。”
柳娆叹了一口气,盯着手里的酒杯道:“唉,奴家可不像你那样能说会道,自知嘴笨的紧,又能说得了什么呢?”
“哦?那…”
柳娆又看向酒坛,突然一脸严肃道:“我看这酒坛从后厨送来前就已经开封了,你们说,会不会有人给里面下毒啊…”说着柳娆又环视桌上众人一圈。
众人听后,神色都有微变,尤其是听到毒这个字,怜雪更是一怵。
唯路小三切了一声,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他气喘得很,不愿说话露出狼狈样,只能用行动来作以回击。
众人眼看路小三喝完酒,气氛沉寂一会,拂柔托起下巴笑道:“哦,还能有这种事?”
甜糕突然站起来道:“柳娆姐,你多虑了,一整个下午后厨就只有我们三人,再无其他人进来过,酒送到后厨时是密封完好的,至于你说的提前有人开封盖…”
话说一半,长安站起身抢道:“是我,我上次不是给柳娆姐说过了吗,楼主不在,让我送酒前先开封…散散刺鼻呛人的酒气…”
柳娆哦一声,媚笑点头,“我想起来了,小美在我房间告诉过我的,瞧我这记性。”
柳娆朝长安挑了个媚眼,又道:“虽然如此,但奴家还是好不放心啊。”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一根银针。
羽泪又道:“不太好吧,柳娆姐,你这么做不就摆明了不信任他们三个吗?”
柳娆急忙摇手道:“别误会,别误会,甜糕和小美那么可爱,我怎么会怀疑他们呢,我啊,只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罢了。”
她这句话的意思,便是明着怀疑起路小三了。
姑娘们对他印象一直不好,他若是下毒报复,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姑娘们心中不由偏向起了柳娆。
长安却勃然生怒,“不可能,爷大哥刚刚明明已经喝过酒,他不可能给自己下毒的。”
“别急嘛,小美,我这么做不也是还他一个清白吗?”说着就把亮晃晃的银针捏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