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师弟呼了声口哨,丛林中随即奔出一匹雄壮的骏马。
他带着麻袋乘马回往江城,行了些个时辰,便来到烟雨茫茫的长江东岸。自此而至城中,乃是连绵不断呈狭长状的黄鹄山。
此山绵亘蜿蜒,起伏自若,因其状如蛇,故而又曰蛇山。
秦师弟驾马沿蛇山而上,途行数里,终于来到蛇山之巅:黄鹤楼。
远远看去,这黄鹤楼上倚河汉,下临江流,又与城相连,外形耸构巍峨、高标卓立、重檐翼馆、四闼霞敞。四周则绕有围墙。
正门内,两亭两角楼正好均布两侧,在其正后方,则是古朴雄奇的黄鹤楼。
这黄鹤楼虽只有两层,却因处于云波飘渺的蛇山之巅,而自有一种仙峨之气。
秦师弟牵着马来到正门前。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门内有人问道。
秦师弟朗声道:“是我,我带师兄们回来了。”
“什么!太好了!”门内之人大喜。
紧接着大门打开,出来四五个与秦师弟相同打扮之人,皆是红帽黄衣,白纱黑裤。
“去把大家伙叫出来,迎接师兄了。”秦师弟吩咐道。
“是,秦师兄!”
几个弟子将麻袋抬入楼前中央一处空地。很快,两边角楼就涌出来一大群弟子。
不一会,百余号男弟子尽数集于广场,皆与秦师弟打扮相同。
见众师弟集结完毕,秦师弟又叫人抬了两缸热水在身侧,这才满意地拍了拍地上的麻袋,笑道:“我心爱的师兄啊,我们到家了。”
麻袋一张,剧烈的恶臭再次席卷,秦师弟捂着鼻子赶紧命人往麻袋里灌开水。
这连灌带泼的,一直到两缸水见底,臭味才压盖到众人能勉强接受的程度。
揭开麻袋后,袋中三人甩了甩头上的水,悠悠转醒。
见四周围得全是红帽黄衣的男弟子,个个眼神犀利,路小三忍不住叫道:“这他娘是哪,我不是…不是在猎屋里睡觉吗?”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正被结结实实捆着,动也动不了。
“这是……”
“黄鹤派…不知不觉,已过了十年了…”
路小三闻声侧头,见两旁的怪八刀和粉老山,都是神色复杂。
粉老山苦笑一声,“果然,我们还是回来了…”
同时,这百余名黄鹤派男弟子齐声大喊:“黄鹤派众弟子恭迎两位师兄归来。”
粉老山和怪八刀心中感慨万千,但仍一脸茫然地道:“我们…早已离开师门,不再是你们师兄,为何还要如此恭维我们?”
秦师弟在一旁问道:“师兄,你们当真没有掌门要的那三样东西?”
粉老山听后双眼眯起,当即怒骂:“你这畜生东西,那三样东西,你们想都别想!”
怪八刀也挺着胸脯叫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场上的众弟子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秦师弟对黄鹤派众弟子点了点头,众人便突然齐刷刷地跪倒,嘴里还道:“那便请师兄重新执掌门派!”
怪八刀和粉老山同时脸现惊愕,“什么!”
路小三看得云里雾里不知所谓,于是摆着臭脸道:“喂?你们他娘在搞什么啊?要我们帮忙,就先给我们解开绳子啊!”
“不要!”怪八刀和粉老山同时喊道。
秦师弟眼睛一斜,“把这和尚嘴巴堵上,莫要让他再插嘴。”
“你们…唔啊!”路小三被厚布堵住嘴,又被人吊在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木架子上。
粉老山急道:“你们要对他做什么?有什么事冲我们来!”
“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你们快些放了他罢。”怪八刀道。
路小三在木架上一直“唔唔唔”的叫,也不知是在抱怨些什么。
秦师弟走向这两个人,一脸幽怨地问:“这家伙是你们二人的兄弟对吗?哼,师兄,有我们这么多兄弟在,还不够吗?”
一众弟子皆是眼神毒怨,好像有一股无形的怒火自他们心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