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情深处，顾芳华又羞涩地将头撇到一边，说道：“后来，师哥为了我被逐出师门，我便整日都念着师哥的好，尤其是我变成女子后，更…更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师哥，幻想着与师哥……”

“师哥，这……不就是我的爱情吗，我这一生，还有来生，唯一的爱情！！！”

见到如此绝美之人对着自己诉说衷肠，粉老山竟也忍不住脸红了，他想说什么，“师弟……我……？”

看着顾芳华满是期待的目光，粉老山不由回忆起当年。那时他也经常这般期待地看着自己。但那是纯粹的师兄弟之情，而不是现在：这隔着胭脂水粉的…畸形之爱。

他慢慢冷静下来，千语万情最终化为寥寥…

“师弟……你…真的指望靠我召出仙鹤吗？”

顾芳华期盼的眼神很快黯淡，显是多少有些失落，她轻轻松开了手一本正经地道：“仙鹤？哼哼？怎么可能？来接我的将会是…咳…龙！”

“龙？”

“不错，想我筹备多年，就是为了让它得到并相信《神婆录》，眼下它应该就要来了。”说完顾芳华便自信地眺望于东湖方向。

粉老山冷笑一声，“你说得，是东湖地宫的踏夜宫主吧…看来书上那个能控制真龙的甲等高手，说得就是你了。”

顾芳华一疑，“不错，不过师哥你又是如何得知？”

“我昨日才从东湖出来，你所等的那踏夜已被人打败，现在已化成了东湖底的金雨，永恒不朽！”

顾芳华被惊得花容失色，这还是自见她起，第一次如此慌张失态…

顾芳华后退两步扶住了身后的栏杆，颤抖着声音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真龙怎么可能会被击败？”

“是被一位法师打败的，一个妖魔鬼怪、奇珍异兽都有能力降服的法师。”粉老山不由得露出微笑。

顾芳华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粉老山，“那法师是谁？哪门哪派？”

粉老山仰起头，一本正经地道：“他从洛城谪仙楼来，是我一个兄弟！”

顾芳华两腿一软，身子险些瘫倒，低着头不断重复：“成仙？谪仙，谪仙？谪仙！谪仙…”

他自嘲道：“难道是…天要亡我…”慢慢地缩倒在栏杆边上。

粉老山看他可怜，正想上去安慰，哪知顾芳华突然抬头白了眼自己，愤怒说道：“师哥说，那人是师哥的兄弟！”

粉老山轻轻点了点头，“不错，结拜兄弟。”

顾芳华听后竟直接潸然泪下，呜咽道：“师哥，你又…背着我在外…找其他兄弟！！”

“有我还不够吗！！！”顾芳华大吼。

粉老山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心中感觉好生奇怪且内疚，“师弟，我……”

“噗！！啊！！咳咳咳！”顾芳华突然气得一口血吐了出来。

“师弟！！”粉老山跑去将他拥入怀中，“这是怎么回事！！”

见状，顾芳华满是阴霾的脸终于拨云开雾，她微笑着轻轻抚上粉老山的脸，喃喃道：“好久…没见师哥…为我如此担忧的神情了，如此倒也值了。”

粉老山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以后还会的！”

顾芳华欣慰一笑说道：“师哥，你可知我为何要一心成仙吗？”

“却是为何？”

顾芳华喃喃道：“你还记得我小时候身子差，不小心染上肺疾之事吗？”

“你…当时医师不是说吃上几天药，注意锻炼便能好吗？”

“亏师哥你还记得，吃几天药不过能治好我的咳嗽，但肺上的病根却是怎么也好不了了……”顾芳华虚弱地说道。

“怎…怎么会？！”

顾芳华又道：“所以，我为了能够活命，只能一心钻研登仙之术，好与师哥共成一对神仙眷侣。”

“不过现在看来，我也要和历代掌门一样，失败于此……”

粉老山心头一颤，眼睛像是进了沙子，“没事的，师弟，我这就带你去找这世上最好的医师，一定能治好你的病的。”

顾芳华颤抖着嘴唇，强笑道：“没用了，我已经剩下没几天了，更何况。”顾芳华眼神一个坚定，“师弟我还没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