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闪闪轻蔑一笑,金光一闪就消失在充满迷雾的洞穴之中。
“嚯啊!!”迷雾深处传来龙王波的阵阵吼声。
接着又响起一阵电光火花般的兵刃相交声。
只听纵万里一声高呼,想是被三人围攻而落了伤。
鹤来欲去相助,怎奈何眼前的雷蒙实力实在强劲,实乃他平生所遇的头号大敌。
外加纵万里的叫声实在扰他心神,一时半会竟无法在雷蒙这里取得上风。
于是鹤来边拆招,边对路小三和宁空楼急喊:“莫再胡闹了,快去帮纵兄!”
他与雷蒙战斗激烈,旁人看去不过两道身影不住闪动,所以说出来的话音也是断断续续忽大忽小,忽远忽近。
“鹤来在说什么?”路小三乱拳攻向宁空楼时,顺便问道。
“不知道,兴许是打得兴奋了吧。”宁空楼连退带挡地说着。
每当路小三快要倒下时,他便用绿波控其再次攻上,营造出一副自己陷入苦战而无法援助的情形。
见此,解说席上的三位太监不由拍手叫好,赞叹道:“哎呀,看来纵万里要倒了呀,哈哈哈哈哈!”
现场的观众爆发出强烈的嘘声,在这火烧眉毛的节骨眼上路小三却干出如此行径。
大家已经不再笑了,除了温萤,现场的观众无不想把路小三扒皮拆骨以泄心头之恨。
三方激烈的战况持就这样持续好一会,终于,纵万里策马从山洞深处的迷雾逃出。
纵万里伤势严重,捂着胸口怒喊:“队友呢?队友呢?救一下啊。”
纵万里环顾四周,见路小三正对着友军大打出手,当即咬牙低吼,“原来是你!当时就应该把你杀了!”
话音刚落,就策马持枪,直向路小三杀去。
“不可!”鹤来高喊,却是无暇阻止。
另外三人也从雾中追出,他们见纵万里向其队友出手,一时间都愣到原地,不知该不该阻拦。
解说台三个太监狂笑,“哈哈哈,看来上阳门已经完全从内部瓦解了啊。”全然一副赌狗得志之相。
靖宇却仍然面无表情,顿了顿才说道:“纵万里这一枪,显然是另有所图啊。”
果然如他所说,长枪刺到一半,猛地斜出直指空中一块飞石。
“轰”一声巨石破碎,金光闪烁。
“糟了!是金石!”解说台四人难得异口同声。
“金石又如何?”看到纵万里震惊的表情,路小三如是说。
“若是金石,我们每个人都会有生命危险。”宁空楼冷冷道。
“什么?!”言语间,金光闪盖四周,雾茫茫的山洞被一片空旷的山脚处所替代。
场上八人同停,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这树林郁葱,巍然屹立的高山之上。
站在最前方的纵万里忍不住遮面苦笑,“我本想着会是绿石,没想到竟是金石,不过对我这伤口遍布的人来说,倒也不是件坏事。”
横九州见状,眉头不由一皱,“快趁现在,你们所有人都躲到后面去。”
“是!”三巨头应声后退,又道:“将军,你也快过来吧。”
“哈哈哈,我就不必了。”说完横九州就跃到纵万里身旁。
“将军!这是为何?”三巨头齐呼。
“啊!横九州是脑子出了问题吗,竟然站到最前面去了!”解说台的太监尖声斥责。
路小三忍不住发问:“为何不能站到前面去?”
这话音刚落,脚下就被拔地而出的藤条缠住,他试着挣扎,可这藤条就像是能自发生长一样,根本就扭不动,扯不完,只得乖乖立在原地。
“省点体力吧。”宁空楼冷冷道。
路小三一抬头,果见场上的其他人也是如此。与他不同的是他们没有挣扎,只有脸上写着隐隐的不安。
纵万里则更多的是震惊,他看着身旁的横九州怒道:“你疯了!”
“没办法啊,本来我也不想的,但以你现在的身体,硬抗怕是会死的啊。”横九州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让你们之前累积的优势全部荡然无存。”
横九州叹了口气,“荡然无存就荡然无存吧。以三敌一,我们本来就胜得不光彩。”横九州顿了顿又道:“而且,我也不想我的乖女儿再也见不到她的师父,我也不想失去这个曾经的战友。”
纵万里闻言瞬间呆住,“可是…你女儿她…已经在钱塘了…”话音刚落,面前的山上突然发出“轰轰”声响,一块巨石正卷着断树残石,轰然滚向山脚下的八人。
纵万里叹息一声,“你还是那么愚蠢。”
横九州自信点头,二人又很是默契地靠在一起,将力量全都集中在胸前双臂之上,正和当年二人在城门前抵御吐蕃入侵一样。
“咚!”人与数百吨的巨石全力相撞。
“咕啊!”二将口吐鲜血,身被撞飞。
这一正面硬抵,实将巨石的势头削了大半,以至于它在撞向后面蜷缩为一团的三巨头和鹤来时,都只是将他们震飞了数丈,造了些许皮外伤。
等到巨石滚到路小三身前时,速度已接近于一头拉车的老牛。
在石头与他相触之际,脚下的藤蔓感应自解,撞得他不过是后退了几步罢了。
当然,这六个人能平安无恙都要归功于纵横二将。是他们拼劲全力地抵住巨石大半势头。
若换做旁人来,不仅自己非死即残,身后这些人也得身受重伤不可。
只见纵横二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逐渐化成白色光芒而消失。
路小三和三巨头一齐惊呼:“横大哥!”这一喊,便当着全场的面坐实了他叛徒的身份。
三个太监也是忍不住叫苦连天,“哎呀,这健康的横将军怎么就硬救下那重伤的纵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