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从脸上扯下的,正是王妃的抱腹,估计是他嫌热自己给脱下的……
只不过王妃的手那样凉,身上却热,不由让左观棋有些担心是不是生了病。
第二日醒来,代文修睁眼就见到左观棋顶着黑眼圈,握着他的手在床头靠着。
“什么时候醒的?”
代文修底气不足,他感觉左观棋不像是睡了一夜的样子,像一座望夫石般看着自己。
“夜里你好像发了热,我给你扇风好不容易才降了温,你现下感觉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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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观棋说着,用手敷在他的额头,感觉没什么异常才放下手。
而代文修除了感觉有些乏力,身上无任何不适之感,为了让他放下心,主动说让太医来看。
“倒是不难受,今日华景来了让他看看,你是不是没怎么睡,要不今日你在府中休息吧。”
外头太阳正大,一连几日左观棋在秘书省外的马车上等他,都被热的发痧,几次回去得灌汤药。
代文修也不想让他遭这个罪,每日当值的时候都想把他留下来,偏偏左观棋还硬黏着不放,热死也要死在王妃的身边……
“我不用,我和你一起。”
左观棋打了个哈欠,勉强睁着两只眼睛能看见人,代文修感觉下一秒他就得躺地上不省人事了。
果不其然,代文修更衣的功夫,左观棋头支在桌案上,迷迷糊糊就闭上了眼。
代文修转动四轮车,轻手轻脚离开内室,屋内下人见到他的举动立马会意,只留了袁恩下来侍奉,其他的都退出了屋门。
“王妃,我们这次去秘书省不带着王爷吗?”袁泽端着吃食,跟在代文修后面。
由于左观棋在屋里,怕把他吵醒,代文修干脆出了屋门用膳,让袁泽简单拿了几样吃食,便直奔大门口而去。
“让他睡吧,带着他不过在马车里受罪。”代文修转过头,对在身后推四轮车的花若吩咐道。
“他要是醒了,给他好好解释我去干什么了,如果要是闹的厉害,就让他来找我,还有旁的什么事解决不了的,也能到秘书省来。”
“是。”
代文修说完,正好来到府门口,遂直接上了马车。
马车里只有自己一人,代文修还有些不习惯,自从他上任后,左观棋可谓是风雨无阻,没落下过一次陪他当值。
也就很早前,自己把他丢府里去面圣,后来还没出现过这情况,坐在马车里的代文修甚至有些不安。
他有些不敢想左观棋醒了又不见自己后,会有多么着急……
代文修整日的心都没在公务上,直到出秘书省,府中也没有传出任何动静。
这是怎么了?
左观棋转性了?还是袁恩将他劝住了?
哪一个看着都不太可能,代文修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
“袁泽再快点。”代文修在马车里催促道。
一整日的心神不宁,袁泽都看在眼里。
这样下来,莫说是王爷不愿离开主子了,主子也未必能完全放心的下王爷。
马车在官道上飞驰,刚一靠近,袁泽看着大门口的摆设,还以为自己走错了路,认错了府。
直到看见府门口站着焦急远眺的妙若,才认识到,前面门口摆着花圈的人家是睿王府!
当今五皇子殿下酷爱给自己办葬礼,因此甚是让永昌帝头疼……
袁泽脑子里无缘故冒出这话来,他入睿王府后,代文修已经受了伤,就没见过左观棋办葬礼的样子。
这要是让主子看见,还不得气个半死!
马车在袁泽的驱使下,逐渐缓慢下来,代文修有所感觉,便掀开一角帘子询问袁泽。
“是到了吗?”
袁泽还没想好怎么给主子交代,代文修已经迫不及待掀开了帘子。
几乎是一眼就看见远处的府门口扯着白布……
代文修出奇的安静,让袁泽有些心慌。
“走快点!”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袁泽一鞭子下去,骏马嘶鸣,远处在门口的下人,瞬间注意到这里的马车,皆是欣喜又苦涩。
一下车,代文修就拿过了袁泽手里的马鞭,下人均不敢上前阻止。
即便被人推着,代文修在四轮车上也有极强的生人勿近的气场,以至于来往下人安安静静,生怕触了霉头。
“你给我下来!”
代文修被推至“灵堂”,牌位棺椁应有尽有,左观棋正背对他坐在棺椁里,低着头不知在干些什么。
反正就没好事,代文修血气上头,一鞭子将桌案上的牌位与供奉的果子全部打落在地。
左观棋身形一顿,随后立马转过身,扒着棺椁往下心疼的看自己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