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见过宗主!”
回春踏入大殿时,江尊文已经将冰棺从储物石中取出,稳稳地放置在大殿中央。那冰棺清澈透明,透过棺盖,江尊文眼中的泪水与万知惠苍白无生气的面容交织在一起。他注视着挚友,心中的悲痛与不舍如同洪水猛兽,难以抑制。
“知惠……”江尊文的声音哽咽,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心底挤出的痛苦。他的目光在冰棺上徘徊,停留在万知惠那张曾经充满生气的脸上,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江尊文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皱纹流淌下来,那是岁月的痕迹,也是情感的沉淀。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五十年的时光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每一个回忆都如同刀割。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尊文才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决然。
“来了啊,看看吧,不知过了这么久,还能不能看出来知惠的死因。”
回春听到江尊文的话,目光立刻被冰棺中的万知惠吸引。他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脸上满是惊愕与不可思议。那个早在五十年前就被释影遗杀死的万长老,此刻却安静地躺在冰冷的棺材里,面色苍白,如同沉睡一般。
“这……这怎么可能?”回春颤抖着声音,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五十年前,万知惠的死因一直是个谜,而现在,这个谜仿佛又被重新揭开。
江尊文看着回春的反应,心中也是一阵苦涩。他知道,回春与万知惠的关系深厚,如同师徒,如同挚友。回春的土木灵气正是在万知惠的指导下才有所精进。此刻,回春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也是情理之中。
“回春,我知道这很难以置信。”江尊文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当时知惠的尸体化作一滩黑水,我能猜到是释影遗带走了他。只是,这千年玄冰极其昂贵,他能将其做成棺材,并把尸体保存如此完好……”
回春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明白,此刻的震惊与疑惑并不能解决问题,他需要冷静思考,找出事情的真相。
“宗主,您是说……”回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并不是释影遗杀死了万长老?”
江尊文微微点头
“当年他为何发起叛乱你也知道。”江尊文哽咽的声音一顿,“我不相信这样的人会做出弑师这种事。”
回春的嘴角不断地抽搐着,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他的表情。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地伸出手,试图触碰棺内的万知惠。然而,就在指尖触碰到万知惠的一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传遍回春的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缩回了手。与此同时,江尊文则静静地起身,步履沉稳地走向门外,仿佛过了这么久还是不愿面对。
浓厚的云层如厚重的幕布,将繁星藏匿于其后,仅留下皎洁的满月时隐时现,洒下斑驳的光影。江尊文抬头仰望这轮孤独的月亮,它的光芒不时从云层的缝隙中透出,犹如他内心深处的悲痛,无法完全遮掩。
回春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所震慑,但这反而坚定了他内心的决心。他紧紧地握住万知惠的胳膊,五指之间流转着五彩斑斓的流光,这些流光如同生命的脉络,缓缓渗入万知惠的身体。然而,随着这股力量的传递,刺骨的寒意也开始侵袭回春的身体,渐渐地,他的鬓角也凝结出了白霜。
回春细致地探查过后,颤抖着为万知惠解开衣衫。显然,释影遗已经为她换过一身新衣,以免让他的师傅暴露在外,尤其是她胸口那触目惊心的大洞,更是需要严密地遮掩和保护。
看到万知惠胸口那惨不忍睹的伤口,回春医者的心情异常沉重。尽管他早已见惯了生死,但这样的伤口仍然让他不忍直视,更何况还是在万知惠的身上。然而,作为医者,他必须深入查明死因,为逝者找出真相。
“没有撕裂伤,也没有雷击的焦煳,可是为什么会有一丝丝的灼烧伤呢?”回春盯着伤口,眉头紧锁,不断地喃喃自语。一个恐怖却又不意外的事实逐渐浮现在他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