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罗之运,道阻且长,此乃良机,虽难以把握,但仍可一试。”
江尊文早有预感,来者非释影遗莫属。怜泽,手握神谕八卦盘,深知天机,又怎能对此一无所知?然而,在江尊文发出传书之后,怜泽并未归来,仅传回来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江尊文对此衡量了许久。
神谕八卦盘,虽然能够洞悉天命,却不可窥视过多。江尊文对怜泽所提及的“良机”感到困惑,他并不清楚指的是什么,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个“良机”定是指释影遗,而且只能是释影遗。
江尊文与闵雨兰自天罡阁缓步而出,目光落在地上躺着的韩震林身上,两人皆是一言不发。周围众人目光在江尊文身后游移,只见闵雨兰相随,却不见那叛贼释影遗的身影。
“宗主,释影遗呢?”谭牧野沉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愤怒与悲痛。他与韩震林、季元青同为那场叛乱后的新晋长老,三人曾并肩作战,感情深厚。此刻,他眼中泪光闪烁,左手紧握腰间宝剑,剑身颤动不已,若此时释影遗在他面前,恐怕他早就一剑斩出。
季元青则蹲下身子,试图将韩震林的头颅与身体重新拼合在一起。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让这位昔日战友体面地离去,虽然他强力地克制自己,表情没有太大波澜,但颤抖的呼吸声还是暴露了他。
江尊文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以不慎让叛贼释影遗逃脱为由,决定遣散众人。然而,几位长老面面相觑,显然对江尊文的这一解释并不买账。尽管他们心存疑虑,但面对江尊文不愿多言的态度,众人也只好就此作罢。谭牧野本欲追问更多细节,却被季元青以眼神制止,他默默注视着江尊文离去的背影,并未多言。
“宗主定有他的考量,牧野,你先别冲动,我相信他最终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季元青安抚着谭牧野,试图平息他内心的怒火。
“考量?震林他脑袋都被人砍下来了,还谈什么考量?那释影遗……”谭牧野情绪激动,愤怒地反驳道。
季元青见状,一掌击向谭牧野的胸口,谭牧野毫无防备,顿时昏倒在地。季元青轻叹一声,无奈地说道:“抱歉,牧野,你先冷静一下吧。”
江尊文独自走在回卧房的路上,抬头仰望着天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他深知万知惠的死因必须大白于天下。然而,他也必须权衡利弊,毕竟弑师上位这种大不敬之事若是在印罗门传开,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释影遗,你掀起如此之大的叛乱,罪不可赦。但凡事皆有因果,这不可赦之罪不一定在于你。而真引子,迟早会落在我的手里!”江尊文心中默念,沧涛也闪出一缕缕的水华。
——
“你这是多久没吃饭了?”子瑜忍不住向白汐问道。
子瑜在吃完一条鱼后,已经稍显满足,饱腹感渐渐涌了上来。白汐却不停地往嘴里塞着烤鱼。尽管她的身形娇小,但她的胃口却大得惊人。
“唔……似天吧……窝连着叫了好挤天惹,一直没叫上驴。”
白汐狼吞虎咽地吃着烤鱼,连话都说不清楚,子瑜也是琢磨了半天才理解她的意思。
“四天?什么都没吃吗?那你还挺抗饿的。”
“哎呀,窝系蛇啦,睡一整个冬天都不会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