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裴府之中出来,秦狼的心情格外地沉重。
吴王府经营这么多年,大晋之中的暗子自然不会少。
有多少如同裴大人这样,即便在朝堂身居高位,却仍然对吴王府忠心耿耿,甘愿舍弃家小也要为王府博得一个先手?
对于这样的义士,秦狼是打心眼里敬佩与尊重的。
“四公子,我们还是先回府中吧?”福伯来到秦狼的身旁轻声询问道。
吴王府在帝都燕城之中自然也是有府邸的。
数年前秦狼来帝都,秦英说什么吴王府邸年久失修,那不过是给吴王府与林家联姻撮合机缘的借口罢了。
秦狼前去面圣之际,福伯已经让随从家丁前往府邸,将庭院房间都收拾了一遍。
“福伯您看着安排便可。”秦狼淡淡地说道。
就在两人归府的途中,突然见到前方人潮窜动,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都让开,都让开……”
“东宫办事,赶紧给老子滚开……”
数十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如同虎狼一般,手持着水火棍,在街道上横冲直撞。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的气息,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宝藏一般。
这些汉子身体壮硕,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小山,水火棍在他们手中舞动,犹如一条条出海的蛟龙,张牙舞爪地搜寻着目标。街道上的人群惊恐地退让着,仿佛是面对着一群凶猛的野兽。他们的脚步声响彻整个街道,仿佛是大地在颤抖,又像是阵阵闷雷在城市中回荡。
在这帝都之内,禁止飞行的规定如同铁律一般,无论是普通人还是修士,都只能靠着两条腿或者车马在这拥挤的道路上艰难前行。
道路上的车马行人如同潮水一般涌动,车声、马嘶声、人声混杂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混乱的交响曲。
“福伯,看看前边发生什么事了。”秦狼挑开马车的前帘吩咐道。
福伯没有多言,应了一声便快速离去。
秦狼在马车之中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了起来。
不多时,马车前帘微微一抖,似乎有个小东西窜了进来。
秦狼此时地神识已经与一般的结丹期修者无异,刚才那动静虽然轻缓,但是也绝对逃不出自己的神识。
正当他想运起神识,想要将那东西找出来之时,马车外却引起了一阵喧嚣。
“大胆,此乃吴王府四公子座驾,尔等也配查看?”为秦狼驾车地马夫是吴王府留在帝都的仆从。
虽然吴王府在帝都低调许多,但是堂堂吴王府四公子又岂是可以轻辱的?
“我们乃是东宫护卫,东宫有重要东西走失,我等一路追来……”马车前一个壮硕的汉子瓮声瓮气地说道。
“怎么?你是想说我家公子偷了你们东宫的东西?”能给领导开车的有几个简单的?
驾车地马夫瞬间找到汉子话中的漏洞,直接一个反讽就飞了过去。
这话你一个小小的护卫敢接?
说的不好,直接就能被拉出去背黑锅,丢条小命都是基操。
“你……你……”那汉子显然是武艺高强但是脑子不太灵活的那一类型。
他不敢说吴王府的公子偷东西,他又不傻,这话说出口他的小命肯定保不住。
但是他们一路追过来,他也隐隐能够感应到那小东西就是窜到了马车之上。
“你什么你?我家四公子是何许人?就是东宫太子见了也要喊一声‘皇叔’。你一个小小的护卫,敢来搜我家公子的车驾?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不得不说,车夫这招狐假虎威运用的不错,几句话便将那壮汉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