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六名衙役围住葛长生家篱笆大门,手中的沙威棒,重重的戳在了地上。
那名脖子挂着锁魂链的杂役,气喘吁吁的把链子从脖子上拿下来扔在了地上,使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大爷的,累死爷爷了,这个玩意可真重。”
“滚开。”
不料,后面跨刀的班头,一脚踢在这抱怨的杂役屁股上,差点把人给踢趴在地。
大步上前两步,班头冲着院子里面的葛长生怒喝:“葛老头,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你倒是说说犯了什么罪。”
葛长生吧唧一口烟斗,目光扫视一圈,面容无比冰冷。
此人他认识,是县衙里的班头李黑虎,传言和山匪李鬼是结拜兄弟,至于真假,不得而知。
但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过来,想必是和那些山匪勾结好了,否则平时可不会这般积极。
至于灭了胡匪等人,葛长生也没指望事情能瞒下来,毕竟那鬼哭狼嚎的声音,十里八村都能听得见,别指望能瞒得住谁。
“好好好,黄二狗你给我滚过来。”
在李黑虎身后还有一个人,是隔壁村的黄二狗。
黄二狗不敢看葛长生的眼睛,畏畏缩缩的,却被人一脚踹趴在葛长生面前:“葛爷爷,葛爷爷,我我我……”
“我什么我?”
李黑虎大怒,把手中的刀噌的一下拔出来,架在了黄二狗的脖子上:
“把你看到的事情说出来,但凡敢漏了一个字,爷爷我一刀剁了你。”
“是是是。”
黄二狗下差点尿了裤子:“我我,我在后山上放羊,我我,我看见葛爷爷拎着刀,把那些迎亲的山……不对,是迎亲的人都杀了。”
“滚开。”
李黑虎非常满意的一脚踹开黄二狗,手指着葛长生:“现在你听到了吧,你杀人了,别劳烦咱弟兄们费劲,赶紧把这铁链子自己带上。”
“就算我杀人了,你也不能抓我。”
葛长生憋了李黑虎一眼,把手中的烟斗拿出来清了清灰。
“杀人了还不能抓你?”
李黑虎气的脑袋都要冒烟了。
衙役们跟着一愣,难不成你有免死金牌不成?
葛长生当然没有免死金牌。
他把烟斗收起来,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灰,这才抬头不急不慢:“我为良,那些人为匪,良杀匪,赵国律令,无罪,你又有何理由抓我?”
“你?”
李黑虎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身旁倒是有个鬼机灵的人,大声一喝:“胡说八道,你如何界定他们是匪?”
李黑虎眼前一亮,慌不忙时点头:“对对对,如何界定他们是匪?”
“来迎亲的人是何人安排?”
“是李鬼。”
有个衙役脱口而出,接着脸色陡然巨变,害怕的扭头望向了李黑虎。
李鬼本就是巴陵县远近闻名山匪,他所派来的人,那肯定都是匪。
这是不争的事实!
李黑虎的脸都黑了,一脚踹在此人的身上,对着周围人不耐烦的哼了声:“还愣着干什么?等你爷爷给你们撒银子啊?给我上去把人拘了。”
继而又邪笑:“都他娘温柔点,别把老家伙弄散架了。”
“上。”
一群人轰然而上。
葛长生心中无奈,双手在面前划了个半圆,一股透明的气浪,聚集在他的手掌,猛的向前推去。
轰~
冲进小院的人霍然倒飞出来,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