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年本就是风流纨绔之人,她既不能慧眼如炬识人面目,又没有拢住夫君的本领,日子过成这样,难道是我偏颇所致?”
“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你从小娇惯纵容,将她养成了娇纵跋扈无法无天的模样,你竟还有脸指责我?”
“再说云锦,她为何嫁去武安侯府?”
“当初要和武安侯府结亲的是你,带着慧心在我面前哭哭啼啼求云锦代嫁的也是你,她刚嫁进侯府,便因为替嫁之事,被夫家厌弃磋磨,连圆房都不曾便做了几年的望门寡,夫君宠妾灭妻,受尽祖母婆母磋磨,你可曾内疚过半分?”
“当着莹心的面,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厚此薄彼的?”
李如烟语塞,脸色红了白白了红。
因为,这些全是事实。
她咬了咬牙,拿着帕子捂脸哭了起来。
“我辛苦将四个儿女拉扯大,哪个不是视如己出,当初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是没法子,谁会想到她们姐妹二人如此命苦,夫家一个二个都是吃人不吐苦头的地方。”
“你们都来怪我,可我心里的苦和难处,谁又理解?”
李如烟心中委屈,眼泪“哗哗”流。
她本就小了沈远山好几岁,再加上在沈府锦衣玉食多年,上不用侍奉公婆,下有奶娘婆子照看女儿,沈府大小事情全是她说了算,日子过的舒心,容貌像是被上天厚待一般,连个皱纹都没有,风韵犹存。
哭起来楚楚可怜。
这也是为何沈远山宠爱她多年,一直未曾纳妾的原因。
李如烟拿着帕子哭哭啼啼,沈远山皱眉心烦。
“好了,别哭了,这么大年岁了,也不怕儿女笑话!”
到底是沈莹心的娘亲,她立刻搀着娘亲坐回膳桌旁。
“母亲,以后这些事情,交给父亲处理,你管好后宅之事,替父亲减轻负担,便好了。”
李如烟握着女儿的手,连连点头,委委屈屈道,“还是莹心贴心,哪像你大姐姐和二姐姐,没一个听话的,只会给母亲顶撞添乱,让人操不完的心。”
“母亲,快吃菜,都凉了。”
早已听不下去的沈莹心,立刻夹菜堵住母亲喋喋不休的嘴。
沈云锦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以前,父亲从不当着李如烟的面维护她,看来父亲并非什么都不知,如今应是对李如烟失望了。
兜兜瞪着大眼睛转来转去的,他从小便听娘亲说,她的外祖母已经过世,这个婆婆是娘亲的继母,他怎么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