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歌回到平漳府外的庄子里,一看,好,山已经被挖平了,现在正在往深里挖。
此时天刚蒙蒙亮,姜歌正在看挖的大坑,已经挖的有两米深,远处传来人们的说笑声。
姜歌抬头看看天,这是有多早啊,就过来挖了。姜歌看着走近的人群,陈管家打头,手里拿着工具,嘴里还说着,“我们早点开工,等太阳大了,我们就休息!”
人群里有眼尖的,“是主子,主子回来了!”人们一下子就跑到姜歌面前,单膝跪地行礼。
姜歌赶忙让大家都起来,“怎么这么早就出工?”
“主子,天气怪的很,过年到现在没下一滴雨,而且太阳大的很,我们现在都是早晚干活。”
“没下过雨?那地里的庄稼呢?”姜歌问陈管家,
陈管家示意大家都去干活,然后才对姜歌说,“主子,咱们庄子还好些,年初的时候打了些深井,勉强够浇地的,在很多地方,庄稼都枯死了,外出逃荒的人也多了起来。”
“官府没有管吗?”
“没粮怎么管?老百姓现在饿的都吃土。”
“难民现在都在哪里?”
“有一部分现在在府城外,有的已经逃离了府城去往别的州府。”
姜歌听了陈管家的话,就往院子外面走。
姜歌刚走出院子,就见自己的父亲从宅子里出来,往地里走去。
“爹!”姜歌喊道,“你干啥去啊?”
姜父听到女儿的声音,转过身,真的是姜歌,笑着说,“我去地里看看!”
姜歌快跑到父亲身边,“我和你一起去!”
父女俩边走边说,
“爹,陈管家说今年还是没有下雨?”
“没有,一滴都没下。要不是年初打了几口深井,咱家这地里庄稼也得渴死。”
“府城外有难民了?”
“有,早就有了。很多已经逃到了外地。”
“都往哪逃啊?”
“有去京城方向的,有去北边的,南下的不多。”
到了地里,姜歌看着地里庄稼长的还可以,再有一两个月就可以收了。
姜歌说,“爹,咱家这地还行,过一两个月就能收了!”
姜父叹口气,“也就咱家地还行,等你出了庄子就知道了,很多庄稼都枯死在地里了。”
姜父看着姜歌,有些想说又张不开嘴的,姜歌觉得奇怪,“爹?啥事?”
姜歌看父亲那难以启齿的样子,想了想,“老姜家过来了?”
姜父瞪大眼睛看着姜歌,“你咋猜到的?”
“爹,你别告诉我,你让他们住在了四进宅子里?”
姜父听见姜歌的话,低下了头。
姜歌一看父亲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扭头就往宅子走去。
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听着里面好像在吃早饭,因为谁打的粥多,谁多拿了馒头,有人不服气,吵了起来。
姜歌一脚把门给踹开了,“谁这么没规矩,吵吵嚷嚷什么?”
姜歌进去一看,好家伙,几十口人,都在一进院里,正在抢早饭吃。
姜歌看着就上火,“来人,把这些人给我轰出去。吵吵嚷嚷,一点规矩都没有!”
姜歌声音落下,就进来四个护卫,姜歌想起来,护卫多在院子里,“你去,让陈管家带人过来,把这些人给我轰出去。”
侍卫听了姜歌的话,马上跑去找陈管家。
“你谁啊?说话还挺冲?你说轰就轰啊?”
姜歌看着说话的人,不认识。
“就是,我们是这的主人的家人,你是谁?”
姜歌看了,不认识。
姜歌看了一圈,她都不认识。
没一会儿,陈管家带着护卫来了,姜歌指着一群人,“给我轰出去,不走的,给我打出去!”
陈管家一听,主子发话了,一伸手,护卫们就冲了上去。
前院的哭闹声,惊动了后院的人,姜歌看从后院走出来的人,老姜家一个不少,还多了几个,穿的还都挺好,姜歌仔细一看,都是她给姜母买的衣服,现在都穿在了她们身上。不用说,那男人们穿的都是姜父的。
姜歌这个气啊,真是一群土匪。
姜老太被两个儿媳妇扶着,嘴里喊道,“干什么呢?是要造反吗?”
两个儿媳妇一看护卫往外轰人,也不扶着姜老太了,嘴里喊着“爹,娘,大哥,”就朝着护卫们扑了过去。
还有两个年轻的媳妇也往人群里冲,喊着“爹,娘,嫂子!”
又有几个男子跑到护卫跟前和护卫打了起来。
姜歌大喊一声,“给我打,凡是阻拦者都给我打,打死了我负责!”
姜歌这一嗓子一下子就把人们给镇住了。
姜老太,姜老爹,姜大柱,姜三柱,姜石头,姜铁蛋,姜雪,姜河,都呆呆的望着姜歌。
姜歌看着一群人,还真是齐整。
姜歌这时也知道前院都是些什么人了,大伯母的娘家人、三婶的娘家人、姜石头媳妇的娘家人、姜铁蛋媳妇的娘家人,应该差不多就是这些人。这是来吃大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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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父这时候才露面,姜歌看了眼自己的父亲,也不说话,对着护卫说,“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我说话吗?把他们都给我赶出去。”
场面一下子又热闹起来。
有一个护卫不敢下手,被一个高壮的男子一拳打倒在地,姜歌一看,二话不说,一脚踹过去,那男子被踹飞到了院墙上,又掉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姜雪立马惊叫一声扑了过去,嘴里喊着“大牛!大牛!”
姜歌看着安静下来的人群,“还打吗?不打,就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