桁王听了护卫的话,就说,“带我去海边看看吧!”
护卫和看守大门的护卫说了几句话,就带着桁王往海边的方向走去。
桁王看到庄园里的路很宽,可以并排走四辆马车,路上打扫的也很干净,偶尔可以看见一两个护卫走动。
桁王就说,“庄子里的人不是很多啊!”
“嗯!现在除了值班看守的,其他人都去庄外收稻谷了!”
“怎么庄子里连棵树都没有?”桁王看着光秃秃的庄子,觉得哪里不对劲,后才反应过来,没有树。
“哦!公子您说树啊!建设庄子的时候庄主就让把所有的树都砍了,现在庄子里不但没有树,连杂草都没有。说白了,就是能隐藏身形的植物,庄子里都没有。公子,您回头看,”护卫指向了望塔,“那里十二个时辰有人值守,庄子里发生的事情都能在第一时间知晓,我们去海边,那边也有了望塔可以看到我们。有什么事,就会发出信号,通知庄里的人。”
桁王看了看远处的了望塔,这哪里是庄园?
走了有半个多时辰,桁王已经看到大海了。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走到大海近前。
桁王深深的呼吸着,海风缓缓的吹拂,看着远处的海天一色,心胸一下子就阔展了。视野开阔了,心胸也随之开阔。
桁王看着不断向岸边涌来的海浪,干脆把鞋袜脱了,光着脚踩在沙滩上,让海浪没过他的脚面,桁王开心的哈哈大笑,在岸边嬉戏奔跑。他没想到他有一天可以这样放肆的玩耍,没有身份的束缚,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开心的玩。
护卫也配合着桁王,脱了鞋袜,陪着桁王嬉戏,一会从海里抓到一只螃蟹,拿给桁王看,一会儿找到一个贝壳扔给桁王,桁王自己也去抓,累了就再沙滩上玩会儿沙子,又或者躺在阴凉处闭上眼感受着海风的吹拂。
俩人玩到太阳快落山了才往回返。
桁王在回去的路上试探着说,“没想到,海康县这边这么好玩!”
护卫高兴的对桁王说,“公子,你想不想去海康县城看看,那里现在也很好,自打主子派人接管,城里现在可比以前繁华多了,听说很多商人就是奔着海康县的治安好来的。咱们这没有流匪,城里连乞丐都没有!”
桁王听了护卫的话,眼神暗了暗,姜歌是怎么把他带到蛮荒的?他一直以为他们还是在来蛮荒的路上,没想到,他在院里养病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蛮荒。姜歌,小五的姑奶奶还真不是白叫的,还真是惹不起。桁王觉得他在姜歌面前还是要夹起尾巴做人比较好!
回到了自己住的院里,护卫告诉他姜歌出去办事了。吃完了晚饭,桁王看着姜歌给他的十几本书,看看书名,桁王就明白了姜歌的意思,她想让他明,明是非,明对错,明真伪,明仁孝。她想让他做明君。
桁王站起身,走到了院子里,看着天上的圆月。想到整个庄子都没有一棵树,忍不住想笑,这防备心是有多重啊,才会一棵树都不留。不过反过来想,留着树也留了隐患,留着树除了能增添景致,好像也没有别的用途。想到这,桁王突然想起,皇宫里除了御花园,各个宫殿好像也没有树,也没有可以隐身的植物。甚至,皇宫里连飞鸟都不曾见过一只。
桁王觉得自己还是太嫩了,很多事情想的太浅了。反身回屋,拿起姜歌拿来的书,认真的看了起来。他不能连姜歌一个女子都比不过!
姜歌此时正坐在张知府的书房里,听张知府汇报雷州府的情况。得知这雷州府的几个大点的世家很不服气,根本就没把张生放在眼里,不配合府衙的安排,姜歌沉下脸,手指在桌子上不停的敲。
姜歌在想,她是明打明儿杀了这些世家,还是利用即将到来的难民杀了这些世家,还是让桁王出头?
如果,明打明的杀了,这事怕是对桁王不好,毕竟蛮荒还有其它两个州府。如果利用难民,怕是不妥,会影响后续难民的安置,如果让当地人排斥就不好了。桁王出头,好像作用不大,如果只做表面文章,还是没效果。那唯一的办法就是流匪了。让萧钰带人扮做流匪把几个带头的世家杀了,把家产充军,这样好像还是能搞的。
想到这里,姜歌对张知府说,“哪些世家必须要消失的,你列个名单,我派人扮做流匪过来,这边府城守军将领如何?用不用处理了?”
张知府立马回答,“用!这府城守军将领就是这领头闹事的张家公子,这里我早就列好了名单,请主子过目。”
姜歌拿过名单,看了一眼,上面详细记载了住址人口数量,还有别院的情况。
姜歌收好名单,对着张知府说,“你做好准备,流匪随时会过来!我现在就去安排!”说完不等张知府行礼,就直接出门走了。
张知府行了半截的礼也收了回来,也不怪主子着急,如果难民到了,怕是更难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