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知府看着一身肥肉走路一颤一颤的朱建业,想着如果桁王来了,一剑下去,估计都捅不透,太厚了。
庞知府头疼,他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听了夫人的话,把她娘家侄子安排到了府城守军里,现在要去剿匪,估计这货去了就是送死。
庞知府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死就死吧,他死总比自己死强,再说,这职位也是他们求来的。
庞知府让朱建业带兵去剿匪,朱建业听了瞪大眼睛,“姑父,你让我去剿匪?你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哈!这府城守军就是维护治安的,你做为统领,你不去,谁去?当初这可是你们求的,现在不愿意,晚了!”
“你这样做,我姑姑知道吗?我可是朱家独苗!”
“你姑姑要是敢和我闹腾,我就让她回娘家,这次剿匪,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朱建业听了庞知府的话,很不服气,“我去找我姑姑,我要问问她,她还要不要娘家了?”
庞知府看着不知好歹的朱建业,冷笑一声,“去吧!”
朱建业跑到后宅就和知府夫人说了庞知府让他去剿匪,知府夫人知道这次夫君是过生死关,过了,庞家都能活,过不了,全家都得死。她也有自己的儿子,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去死。
知府夫人看着自己的侄子,“你这官职当初也是朱家逼我跟知府大人求来的,现在要用你了,你却推三阻四,不愿意,你以为这知府衙门是朱家开的,想怎样就怎样?你不用和我说了,知府大人让你去,你就去,和我说,没有用。”
“我回去告诉祖母,告诉父亲!”
“你告诉谁都没有用,大不了,断绝关系就是!”知府夫人强横的说。
最后,朱建业还是带着守军去剿匪了,朱家上门闹了几次,知府夫人态度强硬,不行就断绝关系。她们一家都生死难料了,她哪里还顾得了别人,娘家也不行。
顾晓冉喝着茶对萧逸说,“真没想到,这桁王也是这般有手段,灭了一个罗州府,震慑了济安府。现在济安府城里各个大家族都在清理产业,这是要把产业捐给桁王。以前,这济安府哪里剿匪过,现在也开始剿匪了。”
萧逸听了顾晓冉的话,想了想说,“桁王到蛮荒也没多久吧?他以前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到了蛮荒就有这么大的改变?”
听了萧逸的话,顾晓冉看着屋顶想了想,“也或许桁王就是被推到前头的那个,背后有高人在操作!”
萧逸想了想,对着顾晓冉说,“你是指姜歌?”
顾晓冉把视线从屋顶挪到萧逸身上,说,“你觉得姜歌简单吗?她一个小农女敢只身入京,又不知不觉在蛮荒置办了那么大的产业,我给她下的毒她也能自己解了,你说,她简单吗?而且,她武功奇高,心智过人,简直就是天选之子。”
萧逸听了顾晓冉的话,不忿的说,“她再有能力如何?当初她断你一臂之仇我还是要报的。”
“可是是我先给她下毒的啊?”
“那又如何?你是我最心爱之人,伤了你,我就永远不会放过她!”
“你打不过的她的。”
“打不过又如何?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总能找到机会!”
顾晓冉听到萧逸的话,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姜歌和桁王回到雷州府府衙,把罗州府的一众官员全部押送到府衙大牢开始审讯。桁王作为主审官,每天忙碌的不行。
姜歌让蒋仙和萧钰将罗州府所有守军全部大乱,随机整编,然后萧钰带走一千五百人去三不管地带,蒋仙带人每天训练留下的二千八百人。
姜歌基本上是两头跑,看着罗州守军的训练情况。看到整体的训练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没有情绪不稳的事情发生,算是放心了大半。
桁王审讯结束后,让三名侍卫带着供词和证据,连夜出发送往京城。
晚上,姜歌找到桁王,对桁王说,“可能要辛苦你了,再过几天就进入二月了,罗州府那边需要有人盯着,马上就要准备春耕了,得有人坐镇。你去比我强,毕竟你是王爷,手中有着生杀大权,那些罗州府的豪绅不敢得罪你。算算时间,小五他们也应该快回来了。”
桁王听了姜歌的话,觉得他去的确比姜歌合适。就说,“我明天就带着侍卫出发!”
“用不用在派守军护送?”姜歌问,
“不用,到了罗州府都是我们自己人,而且,带着太多人显得我很废物。”桁王说完自己都笑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忙碌,桁王觉得想做一件事真的很不容易。他没日没夜的忙碌,才拿到真实的供词,有的人是满嘴谎言,有的是一句不说,有的就胡乱攀咬,他有时候真想一刀都杀了,可想到要给自己攻打罗州府找理由,在皇上面前说的过去,不得不耐下性子审理。人都审讯完了,性子也磨练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桁王就出发去罗州府府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