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婆婆想当初和吴夫人感情好,两家走动频繁,说些开玩笑的话也是寻常。谁也没当真,就你吴琬琬当真了!”卫樱分神看了一下卫盈姐姐匆忙写下的台词,自己再临场发挥一下,大差不离的配合情绪,毕竟自己也是重要当事人,这不是演戏,绝不是!
“若是两家真的都有结亲的意思,为什么不早早订下来?”卫樱的话可谓是一针见血:“吴琬琬,你猜就算陆家去吴家提亲了,吴家会同意吗?这么多年,你敢让吴家其他人知道,你心仪我相公吗?”
秦月凤听到这话,看了秦梦思一眼,果然秦梦思心虚地低着头。
秦月凤心底轻嘘一口气,有些惭愧自己战斗力不及前世,又有些奇怪:卫樱这些话听着有些耳熟,在哪儿听过呢?
“秦妹子,我记得琬琬十岁生辰,她还是说要嫁给长山。我当时说你若是不嫌弃陆家门第矮小,我就找媒人上门去提亲。”秦月凤回忆到这一出,那时候长山还没有成亲,自己见吴琬琬生的乖巧伶俐,吴家又是豪富,自然也想攀高枝。
秦月凤望着秦梦思继续说道:“当时你说什么呢,你说琬琬还小,说的都是小孩子的话,哪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呢,她的婚事要吴家人做主才成。”
秦梦思恍惚间,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当时自己怎么想,陆家算什么东西,穷窝子一个,一家子住在两间房里,自己女儿是吴家金枝玉叶的宝贝,哪能嫁到这么一个人家。
“有这个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如果你家真的去提亲了,以我们姐妹的感情,我怎么可能不答应呢?”秦梦思不敢认下这件事,若是认下了,日后琬琬必定会恨自己。
秦月凤冷笑一声:“后来我们也就不敢再攀吴家的高枝了,这琬琬也有好一阵没来我家玩。直到我家起了新房,长山娶了卫樱之后,这琬琬又开始三不五时的往我家跑。”
她看着地上一直缩如鹌鹑的吴琬琬,说道:“也不知这姑娘怎么回事,越大越发的不懂事了,每次来我家都要打探长山的消息,这是一个闺阁女儿能做的事情吗?”
吴琬琬陷入沉思,十岁以后,娘拘束着,自己去吴家的次数很少。长山哥哥成亲那天,自己求了娘亲很久,娘亲才带她一起来喝喜酒。那天她看到一身红衣的长山哥哥,是那么俊朗潇洒,情窦初开的少女一下子就沉沦了,她不断幻想着那堂上的新娘子是自己,却从没想过陆长山正眼看都没看过她一眼。
自己的执念却越发的厉害。
每次秦姨妈和自己娘亲发牢骚,说卫樱的不好,自己总是很贴心的附和,秦姨妈越来越觉得自己比卫樱好太多,有一次甚至说起如果自己是长山的媳妇该多好。
自从姨妈说了这样的话,娘亲就不许自己再亲近姨妈了,自己再来陆家也只能偷偷摸摸的来。十次有八次连长山哥哥的影子都见不到,每次见不到他自己的心里都是空落落的;可是只要见到一次,自己的心里就觉得很满足,能开心很多天。
她觉得陆家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心事了,只有卫樱不知道。
其实卫樱都知道,那时婆婆没少在家里夸奖这个吴家大小姐,说她不娇气,温柔大方,最主要吴家有钱,这大小姐往后的嫁妆肯定丰厚。
卫樱唇角噙笑:“婆婆,这人呢,都是捧高踩低的。咱家日子不好过谁能看得起呢?最近日子好过一些,这吴夫人三番两次的找您,吴姑娘今天孤注一掷要名分。无非是看陆家光景好了,开始有了能够和吴家匹配的资本,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场吧!”她声音不大,在场的每一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