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小小年纪不要学人家说谎,当心长大了嫁不出去,秦东家不就在院子里坐着吗?”吕钧行毛病又犯了。
“你说谁呢你!无缘无故跑到我家门口,说我撒谎!走走走,走远点,别挡在我家门口!”陆柔又羞又气,脑子一热就把门外站着的吕钧行给挡了出去,啪一下关了大门。
“小柔,谁在门外?”卫樱见陆柔气呼呼地走回来,好奇地问:“怎么就把你气成这样呢?”
“一个长得娘里娘气的人,堵在咱家门口,要找秦东家,咱家哪有.....”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似乎,好像,在县城铺子里有一次听到有人管她娘亲喊秦东家,刚才那人也说看到秦东家就在院子里坐着。
陆柔的脸唰一下白了。
“娘,那个人好像是找你的,我给撵出去了。”
秦月凤看着小女儿一副吓破了胆的样子,料想以前自己因为她的不稳重没少呲她,这是害怕了。
知道怕就行!
“是找我的,你去把人请进来。”既然是她自己做错的事,那这样的后果也要她自己去处理,不要以为家里会无限包容她的错误。
“娘,要不让乌满姐去吧?”陆柔小心翼翼地说。
秦月凤一个眼刀过去,陆柔委委屈屈唯唯诺诺一路小跑到门口,又拉开了门栓,打开了大门。
“请进吧。”陆柔嘟着嘴,不情不愿地说。
吕钧行已经把捧着的礼品交给了手下,现在空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去而复返给他开门的小姑娘。
小姑娘年岁不大,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甚是俏丽,正气鼓鼓地瞪着他。吕钧行猜想这应该是秦东家的小女儿,听说是个挺泼辣的小姑娘,以前还刁蛮,据说最近有所改变,吕氏善堂打听消息还是有一手的。
吕钧行先前是想收陆家的保护费,所以才打探这些消息,保护费没收到以为消息白打听了,还心疼花出去的信息费。如今又想和陆家一起做生意,先前打探的消息,也不是全然无用了。
本想再逗逗小姑娘,但又想到人家娘亲就在里面,自己还想和人家一起做生意,还是不要惹到人家女儿了吧。
这才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走了进去。
后面跟着的手下,捧着礼品鱼贯而入。
“秦东家,咱们又见面了。”吕钧行行了个晚辈礼。
他今天穿了一身春装,淡绿色的书生衫,还佩戴着浅色的书生头巾,腰上装模作样的插了一把扇子,此刻又骚包地拿出扇子,刷一声打开,那扇面上附庸风雅地画着几支竹子,另一面还题了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人眼晕。
秦月凤看着他骚包的样子,心里想的是:幸好不是我儿子,要不然真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