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穆燕帆轻车熟路的扒开一处草丛,里面显露出了一条略微黢黑的通道,但是尽头看着不远的地方透露着光亮,仿佛也是被外面的草丛盖着一般。
“这,确定过去没有危险吗?”看着虽有自己这么高的洞口,墙壁上略微挂着些蜘蛛网,虽然数量不多,但是一眼看去还是让人心神寒意。
“没事,我们有机会溜出来了就会从这里出去玩,你稍微低着点头弯着身子就过去了。”穆燕帆驱着白洛清让她往前走,为了自己的好奇心,白洛清也只能听话的低着头向前走着。
也在差不多走开了一个身位多些空间的时候,穆燕帆也钻了进来,还把身后洞口的杂草都重新聚拢回来,稍微打乱些许,从外面看来没什么变化。
谁能想得到这里还会有这么小的一个通道呢?恐怕除了打开通道的人之外,也就没人知晓了吧。
拉散开面前的草后,白洛清一眼就看到那颗掉光了叶子的冻松,很奇怪,周围其他的松树都还好好的生长着,就这一颗,光秃秃的。
这能抵抗寒流的植物,向前看去,树皮都微微开裂着,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树干,开裂的地方向外流淌着淡紫色的汁液,这是白洛清所能看见的所有。
这一颗冻松树根的位置,只有泥土,连一颗杂草都没看见。
“这作为护宫的树木突然枯死,毫无征兆,向来不是什么好事啊......”
冻松种植的位置刚好在宫墙外,除了宫正门没有之外,其他三个方向全部种满了这常年翠绿的植物。
“而且就这一颗枯死,这周围的杂草看起来也是因为那个人倒下的东西呢。”
那枯死的树木周围也没有其余的植物,树根只剩光秃秃的泥,被紧紧的抓牢着。
求知欲大过于恐惧的白洛清一点点靠近了过去,开始仔细观察起了周围的任何不容错过的东西。
似乎这一块的土地略微有些湿润,越靠近这地面的树干却越发的龟裂开来,淡紫色的树浆浸满了距离不远的泥土。
当白洛清把手微微靠近那淡紫色的树浆时,还没触碰到就已经感觉到略微的火热了,相似火焰一般,突然在她的指尖燃烧了起来。
本能反应让她后退了两步,穆燕帆顺手扶了她一下,才没让她摔倒在地上。
“洛清姐,这是什么啊?”两人都看见了那树浆燃起了一道小小的紫色火焰,被风吹的跳跃在光秃秃的泥上,直到燃烧殆尽。
“我不知道,没见过,应该是我的体温点燃了那个树浆,这种东西不管怎么说看起来都很危险,事情完全弄明白之前还是先不要靠近这边了。”
就算是自己再喜欢那些天方夜谭的故事,看的再多那些光怪离奇的话本子,也是没听说过有这种情况的,安全着想,暂时先不要靠得太近才是最好的。
但是天不如人意,两人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异常沉重的脚步,微微撼动着地面。
稍微愣了一会,白洛清赶紧拉着人将他推回了暗道里,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白洛清微微瞥了一眼,确实看见一个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袍子裹的严严实实的人。
脸上很明显盖着一个白色的狐狸面具,只是那面具的耳尖上点缀着紫色的花瓣,看起来是那么的熟悉。
但只是看了一眼,白洛清也快速的钻回了暗道里,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来看的清那人到底是谁,那微微传来的压迫感还是让两人跑了出来。
心下不知为何在看到那个人之后涌上来了很强烈的恐惧,即便是知道那个人肯定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影,但白洛清还是拉着穆燕帆离开了御花园。
“知道是谁了吗?”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穆燕帆一边跟着走,一边问着。
“不知道,没有机会看得清,但是很恐怖,那个人身上。”
她不清楚穆燕帆有没有感受到那种莫名而来的恐惧,但是自己真真切切的从黑袍人的身上嗅到了一丝噩梦般的味道。
还有略微熟悉的某种香味。
说不清楚是什么由来,总之现在要做的,不过只是安安稳稳的待着,不要靠近是最好的。
回到竹院,穆昭河攀在那一株看起来年份稍久的竹子上,像个猴子一样四处张望着,在看到进来的两人之后,轻松的跳了下来。
然后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跪趴在了地上。
“嗯...昭河,其实没必要这样迎接我们回来的......”在白洛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穆燕帆已经弯腰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样貌狼狈的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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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玩笑了,”很快,穆昭河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确认好自己确实是没受伤之后,笑了笑,然后向自己的弟弟伸出了手。
“你再笑!”他熟练的揪起了穆燕帆的脸颊,白洛清也看出来了没太用力,就任由他们两个打打闹闹的了。
仿佛这么长时间的消沉,现在突然院子里多了两个活宝,也是不错的感受。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开春,在白洛清已经度过及笄的岁数之后,远在边疆的白磐归寄了一封信之后,结束了。
“清清,你真的不考虑和我走嘛?”明明是重病缠身的皇上,却还是安稳的度过了这个冬季,到现在都还在用白璟的丹药吊着条命。
“现在正是选下位天子的时候,你走了,万一这个国家落入坏人的手里了怎么办?”
“我带你离开这里,安全的生活不也挺好的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