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听到大皇子的描述，面色先是一沉，见整个房间内只有自己、两个女儿还有沐公公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赶忙让沐公公将门关紧。

沐公公到门口确定外面没有人之后，女帝的脸色才恢复正常，让大皇子继续向下说。

大皇子也没有修改，将和方凡之间聊天的原话告诉了女帝。

女帝听后反而问道：“亦穆，这是你和谁之间的对话，你的经历想不出这些事情。”

“回母亲，是你派到孩儿身边的太监方凡。”

女帝也没有想到，当初自己将方凡派到大皇子身边是因为方凡身家清白，这次居然给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喜。

“母亲，现在他正在门口候着，要不？”

“让他进来吧。”

而此时方凡在门外正在和太子的女书童搭讪。

但是无论方凡怎么小声和女书童交流，女书童一直口观鼻鼻观心，不搭理方凡。

方凡正准备继续努力的时候，一个小太监从坤宁宫中小跑出来，对着方凡问道：“您就是方公公吗？”

“是的。”

“好的，跟咱家走吧。”

这小太监也没有说什么，方凡感觉一个小太监应该不敢在女帝的地盘上乱来，也就跟着进去了。

等到方凡进去之后，刚刚一直没有搭理方凡的女书童反倒是用好奇的眼光看向方凡，这应该是女帝第一个专门召见的太监吧。

方凡跟着小太监走过了这条熟悉的路，进入了熟悉的屋子，见到了只见过一面的女帝。

方凡行完礼之后，女帝便复述了一下方凡的那些话，笑着说：“小凡子还挺能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回圣上，魏公公生前一直教育我，说我一直是皇家的人，圣上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或许是方凡提到了魏公公，女帝也有一些感慨。

“小凡子，有个题考校你一下，不用担心，你的答案传不到这个房间外面。”

说罢，就将那个题复述了一遍。

方凡也知道现在自己该作何反应，赶忙求饶，“圣上饶命。”

“你并无错，有何饶命之说。”

“圣上圣明，自然知道我自卖自夸，自表忠诚。”

女帝见自己的敲打奏效了，该让方凡掏点干货出来了。

“小凡子，你将这题答一下，答得好，朕赦你无罪。”

方凡心中暗自嘀咕，以后也不知道谁赦谁呢，嘴上倒是很诚实，“谢圣上开恩，不过小人斗胆问一句，这真的只是一道题。”

“小凡子不用多想，这只是一道题。”

“那么小人斗胆一言，自设立锦衣卫后，历代先皇给大臣的赏赐到了极点之后，便以锦衣卫官职世袭罔替为赏，经年下来，锦衣卫百户以上官职，权贵居多。”

“先不说权贵能力问题，单说忠诚，圣上以为他们是忠于大周还是忠于自己那个小家？”

“小人以为，小人等无根之人其实最为合适，没有后代又不被美色所诱惑，自然忠君。”

“那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