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穆听到自己的母亲说这种话，本来煞白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女帝见状还是继续调侃。

“我看你把阴玉赐给小凡子了，怎么样，小凡子是不是挺‘好用’的。”

说到好用的时候，女帝还刻意加重了语气。

看到自己女儿一脸生无可恋，不想说话的表情之后，女帝才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随后女帝用脚踢了踢脚下的这些圆木，对着王亦穆问了一句。

“你就想拿这些东西糊弄你的皇妃？”

王亦穆也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意思，无奈的说道：“我是真不想用他啊。”

“咋的，你还想自己留着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制定的计划。”

说到一半，女帝也意兴阑珊，不想再说些什么了。

这时，女帝才说出了自己这次前来承乾宫为了何事。

“亦穆，之前那话小凡子说的有道理，所以我打算成立一个新的部门，虽然名字什么都没有想好，但是这个部门我定的目标是只为嫡系皇族服务，为皇族收集情报，抓捕、拷问犯人用的。”

女帝口中的嫡系皇族，自然指的便是他们一家三女。

其实按照女帝自己的构想，这个特务机构最好便是只服务于皇上，但是现在这个情况特殊。

无论是旧皇族，也就是被自己幽禁在冷宫的老公之前留下的风流债，还是外面那么多文官武将，都虎视眈眈这把龙椅。

女帝这时候自然不会给自己和两个女儿之间制造隔阂，所以先暂定是服务于嫡系皇族，等到了彻底平定下来，再改也不迟。

方凡没想到，自己前几天随口一说用来表忠心的话语，女帝居然当真了，而且没几天的功夫就将东厂给搞了个基本概念出来。

“母皇圣明！”王亦穆也不知道自己的亲妈在这里面有什么弯弯绕，不过光听表面上的介绍，王亦穆就感觉到一股寒气从下到上过了一遍。

“这样，你手下最忠心的是不是这两个人？”

王亦穆听到女帝这样问自己，先是抬头看了一眼方凡，才回答道。

“母皇，秋菊自从进宫便跟着我，自然是我最亲信的人，至于方凡，虽然昨晚他护卫有功，但是他的忠心我现在还是不确定。”

王亦穆知道这样说会影响方凡的忠诚，但是王亦穆不敢赌，自己派出的人还没有调查回来，自己没办法真的对方凡得到一个真正的结论。

若是因为自己的话，让女帝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方凡得以坐到高位，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

女帝听到王亦穆的回答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用调查了，发信鸽让你的人回来吧，我已经调查过了。”

女帝看着王亦穆吃惊的表情，笑了笑，“我给你的人，如果没有调查清楚，哪里敢给啊。”

然后转过头来，打量了一下方凡，问：“小凡子，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方凡没想到女帝居然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一套，赶忙跪了下来。

但是方凡肯定不可能像竹筒倒豆子那样把自己干的那些事全给倒出来。

方凡可是记得，除了这两句之外，还有牢底坐穿和回家过年这两句。

“禀告陛下，小人这就说实话，魏公公是小人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