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自信满满盯着她:“杨洁,你骗得了他们,骗不了我,我不需要证据,你刚才说话的语气神态无一不在说明,国舅的事和你有关!”
两人目光炯炯的对视,半晌,长公主嫣然一笑:“这算是你爱我的证据吗?”
眼神相对,怦然心动,苏牧一把将妻子揽入怀中,低头深吻。一个情意绵绵的吻后,苏牧眉眼温柔问道:“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长公主趴在丈夫身上,注意地不碰到他受伤的腿,一双红唇凑到丈夫耳边,一番轻语。
苏牧听得眉头一皱,最后更是骇然变色:“你疯了!”
“我疯了吗?”长公主神色不变:“你不想为西境枉死的兄弟报仇了吗?”
苏牧迟疑道:“可你如此行事……”
“我如此行事不是正好?”长公主义正辞严道:“他们不想让一个被废的公主坐镇中军,掌控北方兵权,居然丧心病狂的在军械上下手,谁也没想到,因为装错了箱,有问题的军械没去北境反而送到我们镇西军里,两千将士枉死战场!要不是杨漓月神兵天降,以势不可挡的闪电战解决草原王廷,西羌怕是不会愿意和谈,而是会和北边一起,让大靖腹背受敌。”
“他们要争权夺利可以!”长公主站起来,肃然道:“但镇西军的将士也不能白白牺牲!军械一事,我知道是母后的主意,她生怕有任何的意外影响太子的位置!军械一案结了,杀了一帮替死鬼!”
长公主冷笑一声:“母后终究是母后,我不好动她,但其余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包括我那位舅舅!”
事关皇室秘辛,苏牧不好言语,叹息道:“可为什么武安公主会出手?”
“大概是……天意吧。”长公主讽刺地笑了两声:“她被褫夺皇室身份后就去了那会还只是千户的舅舅家里,李家子弟大多从军,她有两个表兄被分配到了镇西军中,也因为那批有问题的军械死在了战场上。杨漓月班师回朝第一件事,就是细查军械案,既然目标一致,我为何不和大靖第一战神合作呢?翻案重审困难重重,但我那位妹妹,可从来不按规矩办事。”
苏牧半晌无言,心情复杂:“可如此也太过目无法纪,与寻私仇有何差别?”
“这个问题你如果问我,我会反问你,案发后推些替死鬼出来,幕后之人逍遥法外,这样法纪就很严明吗?”
长公主语气清淡说着,回忆了下:“我也不是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和她合作,所以你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杨漓月。”
“她说……本来就是私仇啊。”
苏牧:“……”确实是武安公主的风格。顿了下,想起军械案牵连甚广,复又艰难开口:“所以,国舅只是开始?”
他叹息:“所以,盛京要乱了?”
他苦笑:“所以,严季刚提刑司司首的位置,是必然保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