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炯炯，父女两人眼神对峙，各不相让。

盛绩脸色连着变了几次，心中对明雅以及其生母的不知好歹大动肝火，又对唾手可得的财富配方心动得无以复加。罢了，一个每次行房都跟死人似的女人，一个早已和国公府离了心的庶女，别特么又养出个盛无名来。

“行！依你！”盛绩甩袖，怒气冲冲道。

明雅不在意文国公怒容满面，盈盈施礼：“多谢父亲成全。”

盛绩懒得理会这个下他面子的庶女，看向叶繁道：“贤侄，那你看这……”

“这样吧……”叶繁道：“既然都说好了，那就让他们跟着国公爷一道回去吧。黄小山以两道制作配方下聘，国公爷放妾，明雅接她娘，顺便去官府证写婚书，至于婚礼，国公爷诸事繁忙，就让明雅的娘亲操持就行了，到时候国公爷来喝杯喜酒就好。国公意下如何？”

事已至此，也无甚好说，盛绩最在乎的只是那水泥与化肥的制作方子而已，其他的，在目的已然达成后，都无关紧要：“行！就如贤侄所言。”

叶繁点点头，问道：“国公爷可还有别的事？”

“没了。”

“那…慢走不送，呃……”叶繁见盛绩阴沉了脸色，改口道：“还是国公爷想留下吃顿便饭，那也好说……”

说得好像我贪你家一顿饭似的。盛绩愤愤起身拂袖而去。

叶繁撇撇嘴，低头抿口茶的功夫，黄小山和明雅又齐齐在他身前跪了下去。

“干嘛啊这是？还跪上瘾了？”

明雅眼带泪意，连磕三个响头，身侧的黄小山明显有些怔懵，也跟着磕了三记头。

真特么妇唱夫随。叶繁品茶，摇头吐槽。

磕完头，明雅直起眼神，手持揖礼，声音略有哭腔：“明雅感谢东家大恩大德，此生必结草衔环，至死不忘。”

“那倒也不用，好好把业绩搞上去比整什么词都强！我要的是业绩！知道吗？业绩！”

明雅神色坚毅，重重点头：“明雅明白！定不会让东家失望！”

“很好，起来吧。”叶繁微一抬手，看着要一道起身的黄小山，淡淡道：“让你起来了吗？”

黄小山怔了下，满脸不解：“啊？”

“啊什么啊？你特么哐哐哐跪地就磕三个头，不整点像样的词就起来了？玩呢？”叶繁吐槽道。

明雅没忍住“噗嗤”笑了声。

黄小山憨憨笑了两声，随即又正了神色，认真道：“东家，我不会说漂亮话。本来，我和我哥只想攒钱早日赎身，结果来问水忙活没两个月，您就把卖身契返回来了，我们兄弟俩的工钱照拂家中二老已经绰绰有余，如今连我的婚事都是您帮着才能如此顺利，让小的得以美梦成真。”

“我黄小山的一切都拜东家所赐，无以为报。”黄小山单膝跪地，抱拳道：“此生愿为东家效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死就不用了。”叶繁将他拉起来，随口说道：“正好你们要去盛京，顺便帮我带封信给京畿统领裴世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