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厨房以及储藏室里,赵彻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怎么说呢。她家重男轻女,因为有点事,和家里闹掰了。”
赵母有些不能理解,“跟家里人还有解不开的结吗?”
“那可太有了!”赵父冷笑一声道,“你忘了你三姐了吗?”
赵母的三姐,也就说赵彻的三姨,性格自私自利。
因为赵母的娘家稍远,没有直达的火车,只能跑国道。如果遇到堵车,可能要堵一整天。所以,大家就想出了,各个家里照顾的想法。六个儿女,一家照顾两个月,其余五家每个月出六百块钱。
这个方法本来不错,老人也能在儿女家居住。可是到了三姨那里就行不通了。
老人在三姨家里,不仅要干活,还吃不上好东西。那三千块钱,都被三姨拿去打牌了。
姥姥也不告状,反而自己那点退休金,也都给了三姨。
就算如此,三姨还不知悔改。
当年赵彻姥姥生病,她生怕别人说她没照顾好老人,便一直瞒着,小病拖成了大病。最终哪怕在京州医院,医生也无力回天,最终撒手人寰。
这件事赵母一直耿耿于怀。三姨还盯着老人名下的那套房子,最终大吵一架,老死不相往来。
一听赵父旧事重提,赵母立刻脸色一变,“你提她干什么,大过年的,真晦气。”
赵父顿时笑了起来,“这就叫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一说你三姐,你不就理解了吗?”
赵母无语,白了赵父一眼,又看向景佑,“这丫头呢?”
“老外不过春节。”
“她不是华裔吗?”
“那也不过。”
赵彻随意说道。
赵母点头,也不再多问,“快吃饭吧,小琴能喝酒吗?”
李琴腼腆一笑,“不怎么行。”
“咱们几个少喝点,景佑呢?”
景佑眨了眨眼睛,“我就不喝了。”
“行,不喝就不喝。”
几人围坐在餐桌前,打开电视,听着节目开始吃饭。说着说着,几人又说起从前。人一老了,就容易回忆过去。
那些过往的记忆经过大脑的不断改造,似乎已经面目全非。赵父和赵母不断辩论着,到底谁的记忆才是正确的。
赵彻就笑着看着,也不多嘴。
吃完饭,几人就围坐在麻将桌前开始打牌。一晚上也算愉快的过去了,而过年的意义就在于团聚。
另一边,姜凝月在年前,拖着行李箱回到了家。因为工作繁忙,姜凝月已经有两年没有回家了,她家住在山里。哪怕进山之后,还要开半个小时的山路,然后又要步行30分钟才能到家。
坐着出租车,来到半山腰的村口,姜凝月的父母正在眼巴巴的望着,姜凝月看到这一幕不由眼眶湿润,
“爸、妈!不是让你们不要出来了吗?”
二人看到车上的姜凝月,不由憨厚一笑,“我俩不是怕你迷路吗。”
“这条路我走了二十年了,闭着眼都能走。”姜凝月知道是父母想要提前见自己的托词,“上车吧。”
“我俩就不坐了,走走得了。”
“快点吧,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