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寒神色复杂的看着天悦。
重重的叹息一声,“这就是皇上抛给我的难题。”
“如果我能想出办法,那少卿自然就没事。”
“如果我想不出办法,那少卿就必死无疑。”
据此,天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皇上这不就是在典型的甩锅吗。
她真想去会会,这老谋深算的天下之主。
解决云家这颗毒瘤的同时,又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这得罪人的事全部让墨玉寒给他干了。
看似身不由己,被迫处理事情的他,实则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赢家。
若是三日之后,墨玉寒没有找到救墨少卿的办法。
那就算墨少卿被处死,墨玉寒也没有理由怨恨他。
毕竟皇上已经给了他机会,是墨玉寒自己没有把握住。
“老奸巨猾。”
墨玉寒听着天悦冷不丁冒出来的结论,哭笑不得的说道。
“悦儿,不可这般说皇上。”
天悦睨了他一眼。
虽然没觉得自己的话有错,但还是放低声音,“本来就是。”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对于天悦娇俏可爱的模样,墨玉寒宠溺无度的伸手将她头压在胸口。
并且还恶作剧的将她紧紧勒着贴紧自己。
“这个你就别担心了,你还不相信你夫君的实力吗。”
对于墨玉寒时不时的恶作剧,天悦很无语。
本来是一件极为严肃的问题,被他这么一弄。
瞬间没了那气氛。
不过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她没好气的伸手摸上墨玉寒的腰,捏起墨玉寒腰上的一块肉,用力的旋转一百八十度角。
小院里立即传来杀猪般的叫声。
“啊……”
就在墨玉寒和天悦打情骂俏当头,千翼侯府来了一个贵客。
千翼侯府里,云向东神情冷漠的打量着来人。
来人一派仙风道骨,布满细纹的脸上,带着万事皆在掌握中的淡定。
一双眸子里闪烁着老年人所独有的精明和对世间万物的笃定。
云向东这种久居高位的气势,在他的压迫下,竟然没秒杀的片甲不留。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平,语气不好的问道。
“不知老先生来我千翼侯府有何贵干?”
“当然是来侯爷忙的,”来人说。
听完,云向东不客气的大笑起来。
“帮本侯的忙,不知天高地厚。”
“那你可知,本侯想要做什么?”
“救云小侯爷,杀墨玉寒,”来人一语中的,直接戳中他的心脏。
这让原本目空一切的云向东,神情阴冷下来,咬牙切齿的问道。
“你到底是谁?”
来人知其他的底细,他对来人却一无所知。
这并不是个好的兆头。
“老夫不才,名唤沅曲松,”沅曲松说。
说完,他目光不卑不亢,直视云向东眼眸。
脸上带着一抹深沉又老谋深算的光芒。
看得云向东心里莫名的发颤。
然而,沅曲松却不给他任何喘气的机会。
“据老夫所知,贵公子即将被流放。”
“侯爷大概不知道流放之地有多么艰辛。”
“不知侯爷是否听闻过墨家被流放的经历。”
“食不果腹,衣不遮体,这些都是小儿科。”
“重点是命能不能保住,那就才是致命的关键。”
说到这里,沅曲松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而且,云侯爷莫不会以为那墨家小子就此会放过令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