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见一面吧,我现在已经出门了,你说地方,我过去找你。电话里说不清楚,而且我在电话里说也没用啊,当面你还能录下来。”
这倒也是。庭芳心慌意乱,根本坐不住。这时司机上车了,准备查票。
“我说地方?什么地方都行?”
“对啊。快点吧,省得我反悔。”
“行!”千钧一发之际,庭芳抓起自己的行李冲下了大巴,“那你来长风车站找我,我在大门口等你。”
“车站?你去车站干什么?”
“别问那么多,你要是真想说就过来,下趟车之前你不来,我就走了。”
“行,我这就过去。”
在撂电话前,庭芳还听见邵洋对司机说“去长风车站”。
庭芳想把车票改签下一班,结果售票处告诉她,车子已经发了,不能改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买最后一班的票,就坐在车站大门口的便道上等。
邵洋出门就打车,她是知道的,从邵洋家打车到这里,顶多半个小时。她就算多给时间,四十分钟也足够了。
等四十分钟,邵洋不来,她马上走。庭芳如此对自己说。
只是等待太难熬了,庭芳坐立不安,时不时站起来转圈。她盼着邵洋会来,一是因为真相,二是因为只要邵洋来了,就代表她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庭芳又等来了邵洋的电话。这一次她麻利接起来,对方却又几秒钟没有开口。
“喂?你到哪儿了?”庭芳焦急地问。
顿了顿,邵洋说:“换个地方吧……车站太乱了,我发你个地址,你过来找我。”
他的声音和之前不一样了,虽然尽可能维持平稳,但断句很奇怪,听来也发虚。
庭芳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那个地址庭芳不认识,可是施逸说过邵洋是在他家一间不常住的房子里死的,看位置有几分可能。
“我不去。”庭芳回,“你不来,我就走了。”
又是过了两秒,邵洋说:“那你走吧,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真相了。”
这句话成功戳中庭芳内心最敏感的地方,她那个时候其实已经猜到事情不妙,可她还是被激怒了。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