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室内，石神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在脑海中不断运算着"四色问题"。

一块块的红黄蓝绿不规则方块，随着脑海中的运算，出现在石神的眼中，在天花板上蔓延……

石神喃喃自语：“旁边不能涂相同的颜色。”

“那是四色问题吗？”

远在帝都大学实验室的汤川也脑海中运算四色问题，想起了和石神的初次见面。

“那是四色问题吗？”

十九年前，汤川对正坐在校园树下长椅上的石神问道。

“诶？……你知道四色问题吗？”

“阿贝尔和哈肯已经证明过了吧。”

“你不用电脑演算，真厉害。”

汤川坐在旁边看着石神在纸上的运算说道。

“那个答案不完美。”

“不完美？”

相同的回忆，在身处不同地方的两人脑海中浮现。

“真有趣。”

“你也是数学系的吗？”

“不，我是物理系的。”

树下的两道身影渐渐远去，只余那专注的记忆留存于心。

“咔嚓…哐…”

“哒…哒…哒…踏…”

关门声响起，伴随着一阵脚步声，内海熏出现在汤川学眼前：

“汤川老师……”

看着汤川学意志消沉的模样，内海熏忍不住的心痛。

她放下肩上的手提包，拿起汤川学身边的咖啡杯，说道：“我去泡咖啡。”

“哒…哒…哒……”

快步走向热水器。

“我和石神见面时，他对我说……”汤川学突然开口说：“你看起来总是那么年轻，真羡慕你啊！”

内海熏停下了脚步，驻足倾听。

汤川学继续说道：

“我很惊讶。”

“石神不是个会在意自己外表的人。”

“那时候，我就知道，他恋爱了。”

内海熏转过身，走到汤川学面前关心问道：“请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汤川老师！”

内海熏不明白，汤川学为什么会突然如此消沉。

汤川学说道：“就算是揭开真相，又能怎样？也没人会得到幸福。”

“……”

内海熏沉默了，她明白了汤川学内心的痛苦。

双手握紧手中的咖啡杯，内海熏鼓起勇气说道：“如果老师无法承受痛苦，请让我一起分担。”

汤川学心中一震，转身看向内海熏，一阵无言……

……

第二天的隅田川，汤川学正在等着内海熏请来花冈靖子，他觉得还是在这片游民的居住地说明比较好。

“叮铃铃……”

汤川拿出电话，是草薙俊平打来的。

“喂。”

“汤川，你现在在哪里？”

“怎么了？”

“相良那边找到了富坚慎二的尸体，工藤那边也找到了技师的前妻。”

“你那边怎么样了？”

“呼……请等一下。”

汤川学长吁口气，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这时，内海熏也带着花冈靖子来到了这里。

……

“你的不在场证明，是真的吧。”

汤川学和花冈靖子坐在长椅上说道。

花冈靖子保持沉默，内海熏则在远处看着两人谈话。

汤川学没在意花冈靖子的沉默，自顾自的说道：“11月2号，你的却和女儿去看电影了。你没有说谎。”

花冈靖子紧张的握紧手回答道：“是的。”

“所以无论警察如何逼供，你都只要实话实说就可以了。”

汤川学依然没有理会，他只想说出石神为她所做的一切，不会理会她是否回答。

在说完之后，汤川也不打算劝说，一切都看花冈靖子自己如何选择。

“但你一定觉得很不可思议吧？为什么你不用说谎，警察只问11月2日的事情。”

“因为你是在11月1日，杀死富坚慎二的。”

咋听此言，花冈靖子心中一颤，全身僵直，不住的恐慌。

不过很快，她想起石神的交代，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只是石神为了保护你和你的女儿，做下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牺牲。”

花冈靖子看向汤川学，她想知道石神牺牲了什么。

“为了不让自己在警察的逼问下说出真相。”

汤川学看着花冈靖子的双眼说道：“他杀害了另外一个人，让人以为那就是富坚慎二。”

“这样，他就不会说出真相了。”

花冈靖子捂住嘴，全身颤抖。

汤川学起身：“以上，就是一切的真相。”

“打扰了。”

……